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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開口了，眼睛還是沒抬起來，&ldo;也許我寫了那些信。&rdo;

&ldo;然後呢?&rdo;

&ldo;又有什麼大不了呢?讓一個好新聞繼續炒下去，嚇嚇三個渾蛋。這又不犯法。&rdo;他嘆了口氣，&ldo;如果有好理由的話，我也不介意犯法。而且我不在乎打破這三個渾蛋的情緒平衡，他們從來沒在乎過有多少人的情緒平衡被他們打進地獄。我的說法平衡嗎?馬修，你學過拉丁文吧?&rdo;

&ldo;只有高中學過。&rdo;

&ldo;現在的小孩再也不學拉丁文了。我只知道，說不定以後又會開始學。ao，aas，aat，aa，aatis，aant。你還記得嗎?&rdo;

&ldo;記不清了。&rdo;

&ldo;vox populi，vox dei意思是人民的聲音就是上帝的聲音。所以我想，人民是上帝的意志，你說是嗎?&rdo;

&ldo;我不是專家。&rdo;

&ldo;拉丁文專家?&rdo;

&ldo;或者上帝意志的專家。&rdo;

&ldo;是啊，我來告訴你吧，專家先生。我寫的第一篇專欄記得吧?就是我暗示裡奇&iddot;沃爾默去自殺幫全世界一個忙那篇?&rdo;

&ldo;那篇怎麼樣?&rdo;

&ldo;我寫那篇專欄時，從沒想到會啟發某個人去殺人，不過就算想到，我還是不管它，照寫不誤。&rdo;他身體前傾，盯著我的眼睛，&ldo;但如果我曾想到，假冒威爾之名寫信會引起某個人被殺，不論是塔利或羅梅或基爾伯恩，我就絕對不會寫的。&rdo;

&ldo;就是這麼回事嗎?你只是寫專欄讓某個人有這個念頭?&rdo;

他點點頭。&ldo;我發誓，不是故意的。我給了阿德里安這個念頭，然後也給了某個白痴這個念頭。&rdo;

&ldo;你知道，&rdo;我說，&ldo;警方會推翻你的說法。基爾伯恩死的那天晚上，你不會有不在場證明，就算你有，也一定靠不住。警方會找到能指認你當時出現在附近的目擊者，也會找到地毯纖維或血跡或其他什麼，不過他們不需要這些證據，因為在此之前，你就會投降，向他們自首。&rdo;

&ldo;你是這麼想的，對吧?&rdo;

&ldo;我很確定。&rdo;

&ldo;那你要我怎麼做?&rdo;

&ldo;現在就放棄。&rdo;我說。

&ldo;為什麼?好讓你大玩帽子戲法，是嗎?&rdo;

&ldo;現在的知名度已經讓我夠煩的了。我根本不想曝光。&rdo;

&ldo;那這一切是為了什麼?&rdo;

&ldo;我是替客戶做事，&rdo;我說。

&ldo;誰?你不可能是指惠特菲爾德吧?&rdo;

&ldo;我想他希望我讓能這一切結束。&rdo;

&ldo;那我又有什麼好處，馬修，能不能告訴我呢?&rdo;

&ldo;你會覺得比較好過。&rdo;

&ldo;我會覺得比較好過?&rdo;

&ldo;哈夫邁耶就是這樣。他以為可以謀殺一個人，然後回去過自己的生活。可是後來他發現辦不到。整個事情把他搞垮了，弄得他不知該如何是好。我踏進他家門那一刻，他就已經準備好要放棄了，而且他告訴我，他覺得鬆了一口氣。&rdo;

&ldo;你知道，他殺人那部分幹得很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