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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寫那封信，好讓自己繼續成為焦點。&rdo;

&ldo;我?你在開玩笑，是吧?&rdo;

&ldo;威爾讓你變得很重要，&rdo;我說，&ldo;你寫一篇專欄文章，然後大家都知道有個殺手在紐約殺了一堆名人。&rdo;

&ldo;還有奧馬哈，你忘了奧馬哈。&rdo;

&ldo;接著威爾自殺，結果《綠野仙蹤》裡奧茲城的魔法師只是躲在簾幕後的尋常人罷了。他是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爾德，而且死掉了。於是再也沒有新聞，這表示你再也上不了頭版了。你不能接受。&rdo;

&ldo;我每星期有三篇專欄上報，&rdo;他說，&ldo;你知道不管有沒有威爾，有多少人在看我的專欄嗎?&rdo;

&ldo;非常多。&rdo;

&ldo;有幾百萬。你知道我寫這個專欄領多少錢嗎?不到百萬，不過很接近了。&rdo;

&ldo;你之前從來沒寫過這麼轟動的報導。&rdo;

&ldo;這麼多年下來，我寫過太多報導。這個城市充滿故事，故事就像屁眼，人人都有一個，而且大部分都是臭的。&rdo;

&ldo;這個報導不同，你自己也這麼告訴過我。&rdo;

&ldo;只要你在寫，它們就不同。你在寫的時候，必須把它們想得很特別，然後新聞落幕，你繼續往前走尋找別的故事，告訴自己新的這個很特別，而且比上一個特別兩倍。&rdo;

&ldo;威爾是你創造出來的，馬蒂。你給了阿德里安這個念頭，他也把所有的信寄給你。每回他寄信，你都是第一個看到的。你把自己的情報都告訴警方，警方有什麼訊息，也一定第一個告訴你。&rdo;

&ldo;那又怎樣?&rdo;

&ldo;所以你受不了看到這個新聞結束。裡吉斯&iddot;基爾伯恩沒想到，當他把這個案子比喻成百老匯的一齣戲之時，其實已經離事實不遠了。大明星已經離開舞臺，你卻不願意接受戲已落幕的事實。於是你穿上他的戲服，想自己串演。你寫信給自己，最後卻露出馬腳，因為你忍不住要引用自己失敗劇本裡頭的句子。&rdo;

他只是盯著我看。

&ldo;看看你列在威爾名單上的三個人，&rdo;我說，&ldo;一個是威脅要讓全市停擺的工會頭子，一是把監獄大門敞開的法官。這兩個都激怒許多紐約人。&rdo;

&ldo;所以呢?&rdo;

&ldo;所以看看名單上的第三個名字。《紐約時報》的劇評家。誰會把一個評論家的名字放在這種死亡名單上?&rdo;

&ldo;你知道，我自己也想不透。&rdo;

&ldo;不要侮辱我的智慧，馬蒂。&rdo;

&ldo;那你也不要侮辱我的。還有不要騎著馬踐踏事實，否則你只會搞得自己屁股發痛。你知道《雲間騷動》是什麼時候上演的嗎?十五年前。你知道里吉斯&iddot;基爾伯恩什麼時候開始替《紐約時報》寫劇評嗎?我剛好知道，因為都登在他的訃聞上，是不到十二年前。當時替《紐約時報》評論《雲間騷動》的是另外一個人，他五六年前死於心臟病，我發誓不是因為我從衣櫃裡跳出來大叫&l;喝!&r;把他給嚇死的。&rdo;

&ldo;我看過《紐約時報》那篇劇評。&rdo;

&ldo;那你就知道了。&rdo;

&ldo;我也看過裡吉斯的劇評，登在《哥譚雜誌》1上。&rdo;

1gotha agaze gotha，意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