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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他是紅袖天香的。&rdo;

&ldo;不認識。&rdo;我黑了，&ldo;名字有相同不足為奇。那年頭隨便撈個村姑，都說自己叫小芳。&rdo;

老明摸著下巴，狐狸看著逼到牆邊的兔子：&ldo;不認識嗎？不過他說認識你。&rdo;

我嘴角一抽一抽。

老明突然靠著我耳邊吹了一口曖昧的氣：&ldo;他說，他認識南宮透。&rdo;

我看著老明，眼神無辜：&ldo;……&rdo;

老明挺直腰，彷彿放棄了我表情上的蛛絲馬跡，轉而給我說八卦：&ldo;南宮大將軍還有個女兒，叫做南宮透，三年前就離家出走、不知所蹤。小憐，你認為這事有巧合，還是別有苦衷呢？&rdo;

我繼續當一隻無辜小綿羊：&ldo;不知道呢。&rdo;

老明興趣濃濃，一字一句慢悠悠說：&ldo;盜用他人名帖從軍，是要坐牢的。若盜用的人偏偏在軍隊步步高昇，當上參將副將，恐怕要充軍流放。&rdo;

我哈哈哈笑著。老明也哈哈哈。我們兩人笑得淚花都出來了，笑得無比虛偽。

老明說：&ldo;大司徒剛剛才把你調去南宮澈麾下，我不好駁回。剛好過幾天要招才納將，我就向南宮澈借用你幾天，你幫我忙，然後再想個啥藉口，你就詐死不回去。&rdo;

老明一肚子的壞水。他拍胸口說的話，我放心。

老明難得服務周到、體貼入微：&ldo;小憐，還要嗎？裡頭還有半邊羊，我叫廚子動刀再切肉出來。&rdo;

我說：&ldo;秋高羊肉滾一滾，神仙站不穩。不過，現在這氣候，不算高秋，吃羊肉，有點早。&rdo;

老明灌了一杯酒，五分醉意，那臉顯得沒有那麼白，霎是豐潤好看：&ldo;你不懂，這羊不是大糙原的，是雪北羊種，雪山上的，秋初的肉驃最美味。帝都還找不到。別人辦不到，南宮將軍就有辦法弄回來。&rdo;

&ldo;花雕也是南宮澈送的？&rdo;我笑。

&ldo;是啊，紹興花雕配羊肉，絕，絕啊！&rdo;

老明哈哈哈。

我也哈哈哈。

我手指一彎，一根筷子就飛了過去。老明截住，放下。

老明實在太無恥了。腳踏兩船，把我賣給南宮澈，他很快死！

一定死！

他站起來：&ldo;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小憐，我去一下方便，喝酒太多了，有點醉，亂說話，哎，哎，太多了！&rdo;灰溜溜的，帶上孤本，他借尿遁。

&ldo;你奶奶的！&rdo;我嘴巴撲哧撲哧咬得滿嘴肉沫。

這哪裡是羊肉，分明就是我的肉！這哪裡是花雕，這分明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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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肚子四分羊肉、三分辣椒、二分酒氣，留下一分回去睡覺。我一腳踏進房間，突然有隻冰冷冷的鬼爪掐入我的肩膀。黑暗中的人，在我耳邊大吼：&ldo;南宮透，你去了哪裡？&rdo;

我眨眨眼睛：&ldo;將軍晚上好。&rdo;

南宮澈完全不吃我那一套，他低沉著嗓音，明顯是在壓抑著火氣，說：&ldo;南宮透，你整個晚上去了哪裡？&rdo;

我看看時辰：&ldo;沒有整個晚上啊！&rdo;還剩下兩個時辰回來睡覺。

南宮澈悶哼：&ldo;我問你去了哪裡？&rdo;

房間沒有點燈，昏暗的一片，只有門口透進來的月色光線。朦朧的光線，不點燈，說不出的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