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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御四方軍這裡，能拯救我，逃出南宮澈的魔爪的，唯有他：老明！

我找到老明的時候，他正在他的私人小別院刷羊肉。

熱辣辣的火鍋，秋高羊肉香。滾燙的湯水裡面，浮著紅噹噹的辣椒，漂浮著肥而不膩的五花羊肉。

老明一見我過來，就把鍋蓋蓋上。

老明那心眼就繡花針丁點。

&ldo;呵呵，吳副將大人，好久不見，怎麼有空光臨寒舍？&rdo;

我瞟了一眼桌面，碟子裝著的五花羊肉、羊筋腱、羊肚、羊柳、還有一壺紹興花雕，一聞就知道有著幾十年的陳釀。

老明活得有滋有味。

我在他對面不請自坐，一邊用眼睛尋找著筷子，一邊說：&ldo;鳴哥，我們早上在司徒大將軍那見過面啊，你還恭喜我呢！鳴哥那麼快就忘記啦？&rdo;

老明一拍腦門：&ldo;哎呦，你瞧我這破記性。小憐，你找我何事？&rdo;

我撐著下巴，揪著心肝的緊張：&ldo;鳴哥，我想你。&rdo;

老明眉頭皺得打成了死結：&ldo;別！我是男人，我只喜歡漂亮的女人。&rdo;

我把凳子移到他旁邊，拿起手邊的紹興花雕，給他滿了一杯八分。清洌的花雕濃香撲鼻，三分酒香，七分濃色，通透見底，真的是好酒！

我正要給自己的杯子倒酒，老明把我的手按了下來，順手拿走酒壺和酒杯，重新把乾淨的酒杯移過來，倒給我的是，茶水。

&ldo;小憐，請用茶。&rdo;

我看著他酒杯的清洌濃色，我看著我酒杯裝的無色。

我一喝。

他奶奶的老明！

這茶都不是，是白開水，還是冷的。

老明拿著花雕酒杯，慢慢品嘗。他就是這節操：自己人，給花雕；不是自己人，給白開水。他又給我滿了一酒杯丁點的白開水，笑著說：&ldo;小憐，有事只管說，鳴哥給你做主，不需要吞吞吐吐的。&rdo;

我手指甲抓住桌沿，低頭，看著酒杯裝著的白開水，想著人家的是花雕，那委屈的眼淚就自然湧出來。我說：&ldo;鳴哥，你真是玻璃剔透心肝啊。小憐什麼都瞞不了你。鳴哥，你看看我的臉，你看看，看有什麼不同？&rdo;

老明&ldo;唔唔&rdo;地看著：&ldo;升官了，更加俊俏了！&rdo;

&ldo;不是！鳴哥，我跟著你的時候，臉圓圓的；跟了南宮澈，臉都瘦了，黃了。&rdo;

&ldo;仔細一看，還真的。&rdo;

&ldo;鳴哥，你是小憐心中唯一的老大。&rdo;

&ldo;嗯。&rdo;

&ldo;所以，小憐要一直跟著鳴哥、伺候鳴哥啊！&rdo;

油滑搭調的老明，完全不搭調說：&ldo;伺候我？你是想蹭我的羊肉鍋吧？&rdo;

我冤枉：&ldo;難道小憐在你心中，除了吃，就一無是處？&rdo;

老明斜視：&ldo;你要聽真話，還是假話？&rdo;

&ldo;我聽好聽的話。&rdo;我痞著臉，&ldo;鳴哥，我不能做南宮澈的副官。南宮澈喜怒無常，動輒得咎‐‐&rdo;

&ldo;南宮澈，南宮澈！&rdo;老明突然抽搐發癲，巴掌一拍桌子，白開水都震出來，&ldo;南宮將軍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嗎？&rdo;

他的變臉功夫，驚得我張大嘴巴。

老明長長，長長舒了一口氣：&ldo;小憐，這一次你叫我鳴哥、鳴相公、鳴爺爺都沒有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