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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可以想像。&rdo;

&ldo;其實這是個老套的鬼節惡作劇招數。&rdo;

&ldo;不過我記得，&rdo;我說，&ldo;紙袋裡應該有個驚喜。&rdo;

&ldo;是啊。狗糞，這樣你去踩熄火的時候，就會踩到狗屎。那個小鬼省掉這部分了。&rdo;

&ldo;不過效果一樣好。&rdo;

&ldo;那些照片看不出他在做什麼，&rdo;他說，&ldo;因為用那種鏡頭，我只能拍到他的臉。可是我一看到那些照片就想笑，因為他的表情讓我想起整件事。&rdo;

&ldo;我原先還覺得他好像一副被圍攻的樣子。&rdo;

&ldo;是啊，&rdo;他說，&ldo;現在你知道為什麼了。&rdo;

克利夫蘭的機場位於市中心的西南邊。湖林市就在伊利湖邊，離西克利夫蘭很近，所以我們不必經過市中心擁堵的交通就可以直接過去。傑森邊開車邊跟我聊，我不自覺的拿他跟tj比。傑森也許大一兩歲，看起來，他有了白面板和中產階級出身的庇蔭，日子過得好些。他受過較多正式教育，雖然你也可以說，tj的街頭閱歷同樣有價值，每一分學費都很昂貴。到了湖林市時，我認定這兩個人其實沒差那麼多，都是很不錯的小孩。

湖林市是個老郊區，有很多大樹和戰前蓋的房子。不時可見前人廢棄的空地上蓋了新的一層樓矮頂四方形房舍，跟周圍很不諧調。我們停在其中一棟的街對面，傑森關掉引擎。

&ldo;現在看不到那把火的痕跡了，&rdo;他說，&ldo;上回我開車走掉時，他正用掃把在清理。我想他清得很乾淨。&rdo;

&ldo;他可以僱那個放火的小孩來替他擦洗。&rdo;

&ldo;那就太酷了，對吧?不知道他在不在家。車庫的門關著，也不知道他的車有沒有停在裡面。&rdo;

&ldo;我想我不必點把火去確認，&rdo;我說，&ldo;去按他的門鈴就是了。&rdo;

&ldo;你要我跟你一起去嗎?&rdo;

我想了想。&ldo;不用了，&rdo;我說，&ldo;我想不必。&rdo;

&ldo;那我就在這裡等。&rdo;

&ldo;非常感謝你，&rdo;我說，&ldo;我不知道會待多久，應該會花上一些時間。&rdo;

&ldo;沒問題，&rdo;他說，&ldo;我還帶著那個玻璃瓶。&rdo;

我只需要按一下門鈴。八個音符的電鈴聲還沒完全停歇，我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走近了。然後他把門拉開一條縫，看到我，隨即把門整個開啟。

那些照片拍得很像。他很瘦小，粉紅色的臉上和梳理齊整頭髮上的灰斑都顯出他的年紀。湊得這麼近，我可以看見他雙焦眼鏡後頭水藍的眼珠。

他穿著斜紋呢寬鬆長褲和格子呢運動衫。襯衫的胸前口袋裡插著幾支筆。棕色短統系帶皮鞋擦得晶亮。

這回他的門廊上沒有火，只有另一個中年男子。但哈夫邁耶依然露出受困的表情，好像這個世界有點讓他難以招架。我懂那種感覺。

我說：&ldo;哈夫邁耶先生嗎?&rdo;

&ldo;是的。&rdo;

&ldo;我能進去嗎?我想跟你談一談。&rdo;

&ldo;你是警察嗎?&rdo;

這種問題常讓我有回答&ldo;是&rdo;的衝動，或者巧妙的不予回答。但這回，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

&ldo;不是，&rdo;我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