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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他離開了，她也很快就會淡忘他。

他對她而言，只是她人生中一個再小不過的驛站而已，或許連傷痛都算不上。

&ldo;我如果遇到了那個人，你會傷心嗎？&rdo;她從鏡中看她身後的人，突然冷不丁地開口。

他靜靜地注視著她，&ldo;我會為你高興。&rdo;

&ldo;因為他一定比你好。&rdo;她心中一痛，卻驕傲地揚了揚頭。

他將她轉過身，低下頭親吻她的嘴唇，&ldo;沒錯，我會提早離開，然後讓位給他。&rdo;

她閉上了通紅的眼睛，慢慢回應起他。

&ldo;你值得最好的。&rdo;在最後，他低聲貼著她的嘴唇呢喃。

我的姑娘，你值得最好的。

而那是我永遠都給不了你的。

☆、第二十五夜

第二十五夜

聖誕夜的那天清晨，祝靜醒得有些早。

等走出臥室，她卻發現有人比她起得更早，廚房裡的孟方言正在熬粥，粥的香氣已經充滿了整間屋子。

&ldo;早。&rdo;他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過頭，朝她笑了笑。

她一怔，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的臉龐。

清晨的光線均勻地傾灑在他的臉頰上，烏黑的發下他眼睛微微眯起，薄薄的嘴唇揚起好看的弧度，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一隻湯勺，白色襯衣裡包裹著精壯而有力的身體。

他依然是他。

可是她看他時的心情似乎在她不知情時，早已經悄然改變。

許多年後，她曾再度回想起這一時刻，她依然都會記得她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發出了陡然一聲加快的心跳。

那是一條貫穿了她整條生命線的旋律。

見她始終如同一尊佛般一動不動，孟方言終於忍不住笑了一聲，關上火，從鍋裡舀了一碗粥出來，走出廚房。

抬手摸了摸她的臉頰，他說，&ldo;雖然我很受用你看著我的眼光，但是你得先去刷牙再過來喝粥。&rdo;

&ldo;或者，你想喝我？我也不介意。&rdo;他壓低了性感的聲線。

她回過神，臉上一閃而過一絲紅暈，立刻冷下臉開啟他的手，快步走去了浴室。

站在她身後的孟方言靜靜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浴室，眼睛裡溫暖的笑意卻很快一點一點地消失在了眼底，慢慢重新染上一如既往的那抹黯黑。

等喝完粥和牛奶，她抬起頭，卻發現他已經穿好了外出的衣服。

&ldo;你要出門？&rdo;

聖誕假期開始，學校已經放假了，他也不需要再去學校上課，她本以為他今天應該會和她一樣待在家裡。

畢竟今天是聖誕夜，她以為他會想陪著她的，不是嗎？

孟方言點了點頭，沒有停頓地朝玄關走去，&ldo;有點事情要辦。&rdo;

她看著他沉默的背影，忽然心裡傳來&ldo;咯噔&rdo;一聲，就在他要開啟大門離開的時候，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叫住了他。

他回過頭。

&ldo;你……&rdo;

她心裡其實想問的是他今天會不會在傍晚之前回來。

半晌，她閉了閉眼，低聲說，&ldo;……我等會會去超市買烤鵝，臘雞，燒牛仔肉和豬腿。&rdo;

&ldo;還有三文魚和聖誕布丁。&rdo;

&ldo;家裡有一些以前聖誕節時用的彩帶和彩燈，沒有梯子，我沒辦法把它們裝飾在房頂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