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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他也敢破壞原則，那麼是不是現在在她身邊的人就是他呢？

良久，他深深地閉了閉眼。

回到床邊，孟方言剛剛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就看見祝靜側了個身面對他，睡意朦朧地看著他。

&ldo;怎麼了？&rdo;他在床邊坐下，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

&ldo;你剛剛在和誰說話？&rdo;因為半夢半醒，她的聲音很輕。

他看著她，笑了，&ldo;睡糊塗了？這家裡除了你和我，還能有誰，除非你背著我還藏了個小白臉。&rdo;

&ldo;你不就是小白臉麼？&rdo;她思考兩秒，也覺得大概是自己產生幻聽了，翻了個身想繼續睡，&ldo;上哪還能找到比你更白的小白臉。&rdo;

誰知他聽了這句話後卻不讓她睡了，從後靠過來，半壓在她身上，一邊動手動腳，一邊用慵懶低沉的聲線說，&ldo;那麼，女孩子一般都喜歡幻想自己的未來丈夫，你的幻想是什麼樣的？&rdo;

祝靜閉著眼睛，&ldo;反正不是你這樣的。&rdo;

&ldo;嗯，&rdo;他煞有其事地點頭，&ldo;你肯定從沒想過這輩子會和我這樣的男人睡，不但有顏，還有床品。&rdo;

她背著他朝他豎中指。

孟方言樂不可支，一口咬上她纖細的手指，曖昧地舔了舔，風流笑道，&ldo;，我這還真沒飽呢。&rdo;

她翻過身想抽回手指，可睜開眼，卻發現他突然用他的右手握住了她的左手。

在她的注視下，他慢慢地和她十指相扣，然後，他低下頭，親了親她和他緊緊相交的手指。

他們彼此都沒有說話。

&ldo;睡吧。&rdo;過了一會，他說，&ldo;明天你還要早起去醫院。&rdo;

她看著他恢復沉靜的臉龐，忽然輕輕抬起了手。

他立刻明白了她想要做什麼，微微勾起唇角，將臉頰朝她靠了過去，並順從地將眼睛閉了起來，任由她將手掌輕輕放在了他的眼睛上。

&ldo;是不是隻有眼睛不會騙人？&rdo;

在一室的寂靜裡，她問他。

她的手心溫熱，像無盡的光源，傳遞進他身體中的每一個角落，他貪婪地感受著、記憶著她手心裡的溫度，半晌，才低聲說，&ldo;嗯。&rdo;

他沒有看到，她的眼眶此刻漸漸泛起熱。

那麼你能不能不要睜開眼睛呢？

你可不可以不要用這雙不會騙人的眼睛，一次又一次地看著我？

☆、第二十四夜

第二十四夜

在醫院實習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快，臨近傍晚，在祝靜將要離開醫院的時候，忽然有一個小男孩捧著一束花從走廊裡朝她跑過來。

這個小男孩她認得，也是她這些天照顧的其中一位病人，小傢伙前幾天才剛完成手術，等休息過後就可以順利康復出院。

&ldo;姐姐，&rdo;小男孩氣喘吁吁地跑到她面前，紅著臉將花遞給她，&ldo;這是別人送給我的花，可我想送給你，因為它很漂亮。&rdo;

&ldo;謝謝。&rdo;她蹲下|身，接過花，摸了摸小男孩的頭，輕輕一笑。

小男孩看到她鮮少露出的笑容時幾乎當場說話都要說不利索，哆哆嗦嗦了半天，才說，&ldo;……姐姐，聽說你後天就要離開醫院了，我怕我來不及和你說聖誕快樂，我可以現在提前說嗎？&rdo;

&ldo;可以。&rdo;

&ldo;姐姐，祝你聖誕快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