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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倫不置可否，摟住她的腰，&ldo;每次我看到他看你的眼神，身上就會冒雞皮疙瘩。&rdo;

她瞪了他一眼，小聲道，&ldo;哪有你說的那麼噁心，我們共事那麼多年，除去工作上的事情，幾乎沒有什麼別的交流的。&rdo;

他沒說話，神色似笑非笑的，這時微微低下頭，從她小小的下巴往下、親她的脖頸。

面板上有細密的觸感，又有些讓人戰慄的痠麻，她乖乖地被他抱著親吻，以為他會有下一步的動作，誰知他吻到領口上方時，就停了下來。

&ldo;嗯，可以了。&rdo;他望著她脖子上兩小塊鮮紅的吻痕，&ldo;如果你以後還是要繼續留在律政司工作，每天去的時候，必須要有這個。&rdo;

身側就有一面鏡子，她轉過身望進鏡子裡，就看到了觸目驚心的兩塊某人的傑作。

&ldo;很好看，別看了。&rdo;他把她重新拉回懷抱，抵著她的額頭笑說。

&ldo;我那個時候聽六六說，邵西蓓生完兩個孩子之後、想重新去開寵物店，傅政在見過一次狗狗往她身上蹭之後，就把她關在家裡哪裡都不讓她去了，結婚之後的佔有慾比結婚之前還要嚇人，你以後不會像他那樣吧？看你們那麼合得來。&rdo;她有些無奈地看著他，&ldo;你不要和他學，那個男人，最好把蓓蓓放在手心裡天天看著守著才算安心。&rdo;

封卓倫想了想，聲音暗啞，&ldo;要知道，一般這樣的男人，某方面都特別出色，我覺得我和他很有共同語言。&rdo;

共同語言……共同謀色還差不多吧。

&ldo;羅豪季他為什麼會對你這樣的態度？&rdo;她想到了什麼，這時便問他，&ldo;我從他的話語上來看，他似乎對你媽媽有感情，你既然是他兒子、羅曲赫也同是他兒子，為什麼差別這麼大。&rdo;

&ldo;涵涵，你錯了。&rdo;他這時稍稍放開她一些，目光一涼，&ldo;你知道為什麼羅豪季的財富能累積到今天這樣？商人、尤其是極其有城府的商人，就要給人一種錯覺，羅曲赫隨他，他們都最喜歡也最善於玩一點：給人錯覺，讓別人對他們死心塌地。羅豪季或許對我媽有一點感情，但更多的是他個人的牟利，當初他把我和我媽接回羅家，對外公眾的宣稱是自己兄弟的遺孀和兒子，為他樹立了很多良好的形象，他和羅曲赫都最喜歡接受女人無條件的臣服，並且加以控制。&rdo;

&ldo;所以我媽只看得見他面上的柔情似水的關心、一輩子寧願活在錯覺裡、死心塌地陪著他死也要死在他身邊。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才十多歲、看到羅豪季背地裡對我媽做的那些，我氣到發狂，直接壯著膽子去找羅豪季，可是你知道他怎麼做麼？他拿槍對著我的太陽穴，差一點扣動扳機。&rdo;

&ldo;他為什麼對我這樣，很簡單，我沒有一點像他，沒他的手段沒他的殘酷、更不會像他們這樣玩錯覺，對一個沒有一點像他的血緣，他會放在眼裡麼？在他眼裡，女人是女人，而我只是個低賤的附屬品。&rdo;

一字一字親口由他嘴裡說出，她聽得心臟幾乎被揉成一團，扣著他的腰一句話也沒辦法說出口。

&ldo;所以涵涵，你現在不需要同情我，這些對我來說就像上輩子的事情，我已經活過了、過了就過了，我從來沒有期盼過他們的一點感情，我自己對他們也是亦然，所以現在他們是死是活真的與我無關，我做我該做的事情、配合法紀的安排，等這一切了結，我光明正大帶著你一起去我媽媽的墓地。&rdo;

瘦高的男人，好看的臉上神色裡不再像是從前的彷徨、無謂、遊戲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