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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卓倫與容滋涵對視了一眼，又問道，&ldo;羅豪季和羅曲赫做過的那些醜聞劣事，不是你整理出來交給律政司的？&rdo;

&ldo;當然不是，我哪有那麼神通廣大。&rdo;ilk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ldo;那是誰做的？&rdo;封卓倫臉色越來越沉，蹙著眉道，&ldo;我昨天看到的時候就以為是你整理出來的，還有誰能對羅家瞭解到這種地步？&rdo;‐‐

☆、46

&ldo;真的不是你整理遞交的資料？&rdo;封卓倫皺了皺眉，聲音也不似一開始般慵懶，他挺直了背脊，傾身向前問駕駛座上的人，&ldo;這份資料上連你的生母被囚禁在法國這一條都羅列了出來，難道還有人會知道羅曲赫藏得那麼好的事情嗎？&rdo;

&ldo;真的不是我。&rdo;ilk搖了搖頭，&ldo;這件事情只有可能是羅家內部的人知道，你讓我想想……會不會是石菁？&rdo;

&ldo;石菁是？&rdo;容滋涵輕聲問。

&ldo;羅曲赫的媽，我的奶奶？&rdo;ilk冷笑一聲，&ldo;當時羅曲赫把我抱回羅家，她差點沒把我掐死在陽臺上，最後還是礙著羅曲赫讓我在她眼皮底下生活到現在，在我看來，只是一個睡在金錢夢裡可悲得不得了的女人。&rdo;

&ldo;不可能。&rdo;封卓倫揉了揉太陽穴，神情疏淡，&ldo;把羅豪季和羅曲赫供出去，對她一點好處都沒有，就像你說的，她可能把她的金錢夢毀了嗎？&rdo;

車裡一時沒有人再說話，容滋涵望著他疲憊而又緊繃的神色，覺得心裡像石頭般的沉。

這時她的手機鈴忽然響了，螢幕上顯示的是沈震千的名字，她接起電話輕聲&ldo;餵&rdo;了一聲。

&ldo;到香港了嗎？&rdo;沈震千聲音低沉，&ldo;司長動的面子，當事人之一的羅豪季剛剛到了審訊室、他的夫人也在場，你現在能不能即刻就過來？做筆錄，順便可以請求重新開始回崗位上工作。&rdo;

她眸光一沉，對著電話沒有猶豫地說&ldo;好&rdo;。

掛下電話，她側頭看著封卓倫，&ldo;羅豪季和石菁現在被請來審訊，我們過去做筆錄，可以順便了解一下現在的情況。&rdo;

他聽到羅豪季的名字臉色沉了幾分，半響卻還是握了握她的手，沒有說話點頭答應。

……

容滋涵他們到的時候，沈震千也恰好從裡面走了出來，他看到封卓倫時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目光側到容滋涵身上時，稍許柔和了幾分。

&ldo;會有專門的人給你們兩個人分別做筆錄，羅豪季做的筆錄、之後會有警員提交到律政司進行核實審查，你的復職報告我已經幫你準備好，如果你預備復職，我即刻會交給司長，全權取決於你的意見。&rdo;三人一同往裡走去，沈震千邊走邊低聲說道。

&ldo;謝謝。&rdo;容滋涵沉默地聽完，神色肅然地朝他道，&ldo;我會復職的。&rdo;

沈震千聽到她最後幾個字，深邃的眼眸微微閃過一絲光澤，卻沒有說話，只點了點頭。

&ldo;封先生和容小姐對嗎？請協助我們的調查。&rdo;走到審訊室旁時，兩個警員迎了上來，開了一旁的門，示意封卓倫先進去。

&ldo;我在外面等你。&rdo;她緊了緊封卓倫牽著她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說。

她眼眸裡的神色安定而柔和，是隻有面對他時才會毫無保留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