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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盡力，請冷靜。&rdo;護士側身開門進手術室，後面的人硬闖，&ldo;先生你不能這樣！影響到醫生病人會更加危險！請你出去！立刻！人命關天！&rdo;

&ldo;我看看她&rdo;

&ldo;出去！&rdo;護士將人推出。

方永語速極快地對縮小的門縫吼：&ldo;我是廢物我保護不了她我害了她，求你們幫我救她！&rdo;

門閉上，他眼前驟然一黑，沒有給白文坤打電話，除了十根打抖的手指其他部位沒有動過，眼球像死人的一樣灰暗無光。

過了很久，直到搶救結束，醫生護士們出來告訴他：&ldo;暫時脫離危險。&rdo;

他才從那種僵持中甦醒，點了下頭：&ldo;謝謝。謝謝&rdo;

他沉重的步子邁進手術室，床頭邊的地上幾縷為了處理傷口剪掉的長髮，白飛頭上包得紗布宛如戴了一頂白帽子，臉上的氧氣罩遮住大部分臉，奄奄一息。

他看了她一眼，立時模糊視野，兩行眼淚，表情彷彿被誰捏住劇痛點似的愈加扭曲，蹲下，雙手不斷敲打自己腦袋，哭聲漸漸放開

趕到的鐵頭目睹這一幕。

讓最想保護的人受了最重的傷，註定留下一輩子的心病。

第二天中午，醫生宣佈徹底脫離危險，只是不知道人什麼時候能醒，方永才傻傻回神，通知了白文坤。

白文坤連跑帶顛紅著眼睛跑進醫院，走廊上看到方永和鐵頭，薅住方永領子問：&ldo;飛飛怎麼樣了？&rdo;

&ldo;還沒醒。&rdo;方永說。

&ldo;什麼時候能醒？傷得嚴重不嚴重？有沒有危險？醫生呢？&rdo;白文坤鬆了方永的領子，攔住過路的護士，問：&ldo;醫生，我女兒沒事吧？&rdo;

&ldo;我不是大夫。&rdo;護士走開。

&ldo;她不是，誰是？我找醫生問問。&rdo;

&ldo;脫離危險了，醫生剛說過。&rdo;

&ldo;飛飛怎麼傷的？&rdo;

&ldo;&rdo;

&ldo;車禍。&rdo;鐵頭替方永回答。

&ldo;爸，對不起。&rdo;

&ldo;好好的怎麼會車禍呢？我就說不讓她開車，不讓她開車的，怎麼會車禍了呢&rdo;白文坤抹著眼淚，&ldo;方永，以後別讓飛飛開車了，總走神，開不好。&rdo;

&ldo;&rdo;

&ldo;我進去看看她。&rdo;白文坤指著病房的門，&ldo;是在這裡面吧？我看看去。&rdo;

&ldo;爸，醫生暫時不讓進去看了，昨晚從手術室轉到病房就不讓人看了。&rdo;他在走廊上坐到天亮。

&ldo;啊&rdo;

&ldo;方永！&rdo;許警官跟一名同事來了，把從方永車底盤扣下來的定位器拿出來給他看，&ldo;範雲偉當場死亡，我們查了他的手機發現他在你車上裝了這玩意兒。卡車主人也找到了，兩萬塊錢租給範雲偉的，兩人之前不認識。&rdo;

&ldo;他搞個卡車專門為撞我。&rdo;他把指甲蓋大的定位器拿著看了看，放進嘴裡，嘎嘣一聲咬碎。

&ldo;嘿！我還得拿回去呢。&rdo;許警官說。

&ldo;那怎麼會翻車了呢？&rdo;鐵頭問。

&ldo;不知道，白飛也在車裡，可能她做了什麼。&rdo;方永說。

&ldo;什麼意思？&rdo;白文坤聽出門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