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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便將她納入休內，獲取了她的意識和力量，也徹底洞悉了造化之秘。

寶玉又道：“你究竟是男是女呢？你若是女的，我胖子豈不成了人妖？”

達佛妮笑道：“我是陽中陰，你說呢？宇宙大生之力，何來性別之分？”

寶玉哀嘆道：“天啊，這不是不男不女嗎？還是人妖啊！”

達佛妮道：“我很高興看到你又變得樂觀了。戰鬥吧！”

寶玉懶洋洋地站起身，道：“對方的部署，我看得壓歷分明。嗯，這是佛門寂滅陣。他們剛布完陣法，現在該來向老子挑戰了。”

達佛妮道：“他們會車輪戰，消耗你的神力，最後取你性命。但大生之力，生生不息，越鬥越有力，諸佛也許不知道這個秘密，但大日如來一定知道。所以你要防著他的詭計。”

寶玉道：“明白。來了一個，老子給他個一刀斬！”

話音未落，藍光一閃，一尊明王憑空化現，全身青藍色，腰圍虎皮裙，脖子上掛著一條蛇和五顆骷髏，左手劍，右手索，高聲吟道：“見我身者發菩提心，聞我名者斷惡修善，聞我法者得大智慧，知我心者即身成佛。戴神，可認識本尊？”

寶玉當然知道這位是不動明王，為五大明王之首，大日如來的忿怒身，笑罵道：“無名小卒。去你。”

額上神眼一睜，噴出一個火球，在不動明王胸前炸開。爆炸的一瞬間，一柄長刀擁入明王胸口。不動明王身形猛地一滯，就見溼婆神身抽出刀來，向後飛退。

“你好奸狡！”不動明王怒喝道，突然感覺到神力如急流般在體內衝撞，骨骼咔咔直響，肌肉漲痛。他心頭一驚：“戴神刀上有生長之力！”雙足一頓，衝上雲霄，盤腿坐下。

“我種了一粒種子，他會暴裂而死。”寶玉冷酷地想到，“大日如來，老子毀了你化身，你不心痛嗎？現身吧！”

這時，一棵大樹從空中墜落，眾神驚訝地發現，樹根就是不動明王，樹幹從他口中生長出來，樹的根鬚從他臉孔和肌膚里長出，又扎入大地。大樹還在生長，轉眼有萬丈之高，青枝綠葉，鬱鬱蔥蔥，如同華蓋，遮住了佛光。

不動明王的佛力都變成了養料，源源不絕地輸入樹的根系中。更有諷刺意味的是，這是一棵菩提樹。

滿天神佛驚噫連聲，又驚又怒，禪唱聲響徹天地。

空中突然伸出一隻手，雪白，纖細，在樹冠上拂過。大樹一下變得青黃起來，慢慢地又變得金黃。枝幹嘎嘎響起，一陣風吹過，枯葉落了滿地。

禪唱聲一下沉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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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玉緊緊盯著天空，緩緩地道：“我等了你十幾年了。出來吧。”

大樹吱吱嘎嘎響著，這時那隻小手縮了回去，又伸出一雙光潔的小腳，踩在樹冠上。菩提樹承受不了這雙腳之“輕，”終於倒下了。小腳始終踩在樹冠上，隨著菩提樹的倒下而慢慢顯出原身，是一個秀氣的女孩，虞美人。

然而她一身佛光，強過天地間的任何一種光，似乎孤孤單單，又彷彿充塞宇宙間。無論何人，都能憑藉本能體認到這是一尊佛！法身佛！諸佛所出暨所歸之本體。

寶玉看著她，心裡也產生了一種憐惜與依歸的情緒。

禪唱聲再度想起。九天之上，大威德明王唱道：“戴神汝諦聽，我佛真威力。宣說金剛王，如幻不思議。”

釋伽牟尼佛唱道：“戴神汝當知，無上大覺心，三事圓證故，名究竟涅磐。”

寶生佛唱道：“前程兩袖黃金淚，公案三生白骨禪。老去思量應不悔，持缽納衣院門前。”

蓮花生皇帝唱道：“你徵香格里拉，如取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