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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想知道，他有沒有過愛過我，哪怕時間，只有001秒。

西貢下的糾纏愛欲（上）

一月的南京終於到了最冷的時候，整個人也變的怏怏的，除了乏力，就是困頓。

每天發瘋似的呆在實驗室裡面，從早上七點到晚上十點，連走路都是用跑的，可是，我一點也不感到滿足，因為在忙碌的空閒中，常常會想起某些事情，淚水積攢在眼眶裡，用睏倦的呵欠掩飾過去，對其他人強作笑容。

我去醫院看江風，手術定在星期五的早上，和唐君然航班的時間恰好吻合。

他精神狀態不錯，但是每每我望去他的眼睛裡，總是霧濛濛的一片，那裡不僅深藏著不輕易示人的軟弱，更多的是對色彩的渴望。

他的窗臺上有一盆小仙人掌，張牙舞爪的造型讓我很是好奇，順口跟他提起來，誰知江風臉色變了又變，支支吾吾的告訴我，&ldo;那個，是安妍扔給我的，說是哪天心癢了想偷偷的溜出去，就看看這個傢伙，想想她發怒的樣子何等的相似。&rdo;

我撲哧一下就笑出來，&ldo;江風，其實安妍對你真的不錯，前幾天她還跟我說，小時候她可希望有一個像你一樣的哥哥。&rdo;

他臉上的喜色一下子就黯淡了下去，我自覺說錯了話，倒也不更正，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ldo;那是小時候，現在誰知道呀。&rdo;

&ldo;誰知道呀！&rdo;他恨恨的重複了一句，然後翻了個身，&ldo;小妹，不說我的破事了，倒是你，這些年就聽你說過一個常澤，其他人呢？&rdo;

我攤攤手，回答的漫不經心，&ldo;沒有，你家妹妹是超級困難戶，倒貼都沒有人要。&rdo;

他只當我說的是笑話，&ldo;得了、得了，你那麼心高氣傲的，怕是眼光太高了，倒貼那麼沒臉沒自尊的事情，你哪裡能做的出來。&rdo;

純白的被褥，純白的牆，我輕輕的把頭靠在江風的手臂上，頭埋在一片白色中，用嗚咽不清的聲音告訴他，&ldo;哥，星期五的時候，我不能幫你簽字了，也不能親眼見你進手術室了，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對不起。&rdo;

我明顯的感到江風的手臂一震，然後是長久的沉默，只聽到時鐘在緩慢的滴答走過，良久，他的手臂不耐煩的動了幾下，口氣惡狠狠的，&ldo;死丫頭，過去，別靠著我。&rdo;

我反倒是越壓越重，喋喋不休的抗議，&ldo;小氣江風，小氣鬼，我都說對不起了。&rdo;

他用手抵住我的額頭，然後四目相對，他怒道，&ldo;我要打電話給韓晨陽，我手術你不陪我就算了唄，還不讓我叫別人來呀，你皮癢了，還是想造反？&rdo;

我只覺得心口一堵，眼淚又不爭氣的湧了出來，幸好江風是看不見的。

韓晨陽很快就趕了過來，江風跟他說了這件事之後，他點點頭，並沒有追問緣由，只是按照麻醉師的指示簽下了他的名字，江風開玩笑，&ldo;我說，手術室後要是出了什麼事，咱這個官司就指望你了。&rdo;

我氣急去掐他，&ldo;江風，你這個烏鴉嘴，不准你胡說！&rdo;

他哈哈大笑跟我打混混，韓晨陽倒是一副淡然的樣子，坐在一邊翻閱手術協議書，從我的角度看過去，他的側臉籠罩在冬日的陽光下，有種慵懶的味道，眼神認真專注，眉頭時而輕輕的蹙起來，有時候又舒展開，安靜的樣子像一幅水墨畫。

大抵男人在專注工作時候的樣子最吸引人，我忽然又想起來唐君然。

被光照透的灰塵在他身後飛舞，韓晨陽突然抬起頭，在我猝不及防的時候，我看見自己的影子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