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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怎樣?心痛?為什麼心痛?”當日在餐廳楚琳曾問過她為什麼會心痛,當時她不願去細想為什麼會心痛,因為她用意識去抗拒,她怕知道答案。為什麼會心痛?只因她在乎他,不願看到他流淚,即使是隻為她流,她也不願看到。
“為什麼哭?”為什麼?因為她喜歡他,因為她一直都喜歡他。遲鈍的她現在才發覺自己喜歡的人是帥宇,一個被她當成哥哥一樣的好朋友。
原來她依賴他,信任他,只因自己一直喜歡他。她的快樂想與他分享,她的委屈願意向他傾訴,一切只因為她喜歡他。
怎麼辦,自己喜歡上一個大她十歲的男人,喜歡上一個她從來都認為不會看上自己的男人,喜歡上一個完美的男人,喜歡上一個有同性戀傾向的男人……想到這裡,她的眼淚又開始湧了出來。她感到好孤獨好無助,天!她該怎麼辦?她怎麼會喜歡了他那麼久才發現自己的心意,她怎麼可以喜歡上一個有同性戀傾向的男人?
她該不該讓他知道,她喜歡他,希望與他共度以後人生的每一天;希望每天張開眼看到的會是他的臉,入睡前看到的還是他。她該不該告訴他?誰來告訴她,該不該說。
方紫寧屈起雙腿,雙臂攬住小腿,把臉埋進雙膝中痛快地哭著。從來沒有這一刻令她感到孤獨和無助,只因她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
不知什麼時候,有個老伯叫醒了她,告訴她該下山回家去了,晚了家人會擔心。
方紫寧抬頭看看天色已晚,謝過老伯下了山。
走在大街上,在櫥窗的玻璃前,方紫寧看到自己腫得像桃子的雙眼。她不想回家面對著四面牆。方霖服兵役了,父母回了鄉下。
經過一間樂聲喧囂的酒吧,抬頭看看名稱——“忘情吧”,好名字!方紫寧跟著人群進去。裡面的裝潢很有格調,都是一些很誇張的抽象畫。一個將長髮染成紅色的男人正在臺上一邊彈吉他一邊唱著搖滾,臺下有人在跳舞、有人在喝酒、有人在猜拳。整個酒吧瀰漫著青春的放縱氣息。
“請給我一杯威士忌。”方紫寧坐上吧檯前的高腳椅,對調酒師說。
又是一個為情所困而想借酒消愁的買醉人。調酒師笑笑地給了方紫寧一杯威士忌,並在裡面多加了幾塊冰塊,以免得她一下子就醉了。
方紫寧端起酒杯一口氣喝了下去,嗆得她劇烈地咳嗽起來。這酒比起在日本喝的清酒難喝多了。想起日本的清酒便想起了林帥宇,想起了林帥宇便想起了他們共度日本櫻花之旅。怎麼現在才覺得那些共度的日子那麼美好?幹嘛要想起他。方紫寧用力地搖頭,拒絕林帥宇進入她的腦海中,而此時,下肚的酒像火一樣自腹中燒了上來。
“小女孩,喝酒不是這樣喝的。”調酒師對臉紅得像火燒一樣的方紫寧說。哪有人像她這樣喝酒的,不醉才怪。
“喝酒不是端起來就喝的嗎?難不成還有一套喝酒的學問?”方紫寧笑自己的孤陋寡聞,把空酒杯推過去,意示再來一杯。她已經感到有些飄飄然了,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調酒師再給方紫寧的杯子注滿了酒,道:“慢慢喝。”然後去招呼其他的客人。其實他也很想去安慰眼前的小女生別喝太多,對身體不好,但哪有人這樣做生意的呢?
這一次,方紫寧慢慢喝著,一口一口地品嚐著酒的苦辣。舌頭開始發麻了,意識也開始模糊,她真的不勝酒力。
林帥宇踏進酒吧,穿過人群準備到吧檯。如果昨晚坐的位置沒有人坐,那麼他還想坐回昨晚的那個位置。來到吧檯,卻見方紫寧正坐在他昨晚的位置上喝著酒,從她的臉色及動作來看,想必已經醉得不知東西南北了。日本的兩小杯清酒都可以醉倒她,更何況是她手中的金黃色威士忌。想起日本又想起了那段美好的日子,雖然短暫,卻教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