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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雖然遲到很久,但我依然很期待,因為我並不是很清楚,他會在哪天向我求婚。
這讓我每天都很緊張,一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護膚和化妝,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希望自己在這樣的重要的時刻是不夠漂亮的。
可偏偏老天就是這麼愛捉弄人。
2009年9月1日,那天是很普通的一天,要非說有什麼特別,也就只能說是我們開始走向九年義務制教育的第一天。
我想不到這天有什麼特別,養足精神化了三個月的妝,在這一天偷了懶。
下午五點多,我在家裡處理工作,突然接到衛泯電話,讓我給他送一份檔案,他平時有什麼事都是讓助理回來,那天我不知道是下午午覺睡多了睡糊塗了,也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
到地方,我按照他的指示抵達他口中的9棟901室。
這顯然是剛裝修好的新房,我不知道衛泯怎麼會來這種地方開會,門半掩著,衛泯讓我直接進去。
我推開門,屋內沒開燈,寬大的落地窗上用玫瑰花瓣貼著一圈愛心,在愛心中間是我和衛泯的合照。
而在窗戶的外面,隔得很遠的地方,是兩棟正在建造的大樓,那是衛泯的事業王國。
我斷掉的反應弧終於連線上訊號。
整間屋子都透露出只屬於衛泯的浪漫氛圍,我甚至還在桌上看見三種不同顏色的喇叭花。
我有一些慶幸他貼在玻璃上的花用得是玫瑰,不然我可能會跟他翻臉。
衛泯穿得很正式,黑西裝白襯衫,皮鞋擦得發亮,鞋帶依舊是我學不會的系法。
他手捧著玫瑰花走到我跟前,緩緩跪下。
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我知道他不會說,我也知道他想說什麼,我只是流著淚、靜靜地看著他。
「當初答應你的兩年我沒能做到,但娶你這件事一直是我的人生目標。」
衛泯把玫瑰花遞到我眼前,我這才看見在花朵中間放著一個敞開的戒指盒,只是盒子裡放著的不是我想像中鑽石戒指,而是一枚鑰匙。
我不忍讓他跪太久,拿起鑰匙:「為什麼是鑰匙?」
「你說過的,你想和我有個家。」衛泯仍舊跪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他的第二份真心:「寶貝,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足克的鑽石戒指在昏暗的光影裡仍舊散著璀璨的光芒,卻都遠不及衛泯眼裡期盼的光。
我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拒絕衛泯。
「我願意。」我哭成淚人,但讓我更沒想到的是,在衛泯給我戴上戒指後,靠近南邊的臥房裡走出來兩個人。
我哭得更加厲害,從衛泯懷裡離開,朝他們走過去;「爸爸……媽媽……」
媽媽也很感動,笑著擦掉我的眼淚:「是高興的事情,不要哭。」
衛泯走過來,爸爸看了他一眼跟我說:「是他回去請求我們過來,還說我們不來你就不願意嫁給他,我看你倒是沒這麼難答應。」
我破涕為笑,雖然依舊不擅長對父母撒嬌,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爸爸,你不要開我的玩笑了。」
我知道我父母沒那麼容易鬆口,衛泯一定對他們說了很多,也做了很多。
我們的婚期定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
在荷蘭拍婚紗照時,我忍不住問:「幹嗎這麼著急,我又不會跑。」
衛泯替我整理頭紗:「我想早點過上有家的生活。」
攝影師在不遠處找鏡頭,讓我們就這樣自然的交談著,我想起求婚的那天:「那求婚,為什麼會定在那天?」
衛泯摟著我,隔著頭紗吻在我額頭上:「因為那天是八中的開學日,也是我第一次在遇見你的那天。」
「你說高一開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