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跳(第1/2 頁)
他不僅沒有理由,似乎連資格也沒有。
蕭子窈永遠都是在他之上的。
她可以滿不在乎、輕飄飄的將那蝴蝶墜子交到他的手中,取回時,亦然。
反倒是他,蕭子窈丟來什麼,他便小心翼翼的接住什麼。
哪怕是件輕如鴻毛的物什,只要是蕭子窈給他的,亦然重於泰山。
沈要直覺心跳又沉又重,彷彿要將他壓倒在地。
可他卻是聲色如常道:“嗯,我知道了。”
話畢,他便轉身離去。
不過片刻,沈要便將那蝴蝶耳墜原物奉上了。
只是這一次,他並未仔仔細細的將那墜子輕輕的放在蕭子窈的掌心,反是落落的置於桌案之上。
蕭子窈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
她抬眉,上下打量了沈要一眼,滯了一瞬,復又說道:“我要歇了,你走吧。”
沈要微一頷首,旋即一刻不停的出了屋子。
就連調頭、轉身的動作,也不曾有過一絲一毫的猶豫。
許是風大的緣故,沈要一推門,再一關門,屋外冷風一吹,那木門竟然發出一聲巨響,轟然摔閉了。
蕭子窈被嚇了一跳,頓時收緊了雙手。
她這一動,五指正巧拂過桌案上的蝴蝶墜子,微微的溫熱著,是沈要掌心的溫度。
蕭子窈不由得亂了心神。
翌日,蕭子窈晨起梳妝時,目光正落在耳畔翩翩搖晃的蝴蝶墜子上。
那蝴蝶舞著,很不安寧,直擾得她如坐針氈。
於是,蕭子窈指尖微動,便將這蝴蝶墜子取下了。
這分明是蝴蝶,不是帶刺的毛毛蟲,可卻是此時,蕭子窈竟嫌此物蟄人、燙手,遂嘩啦啦一下,只將這墜子胡亂的丟進了首飾盒裡。
如此,她那一雙盈盈潤潤的耳珠,便當真如珍珠一樣,不著他色了。
蕭子窈雖在禁閉中,卻從不犯懶,仍舊按時按點的作息著。
晨間清淨,她總愛在院中走上一走,平日裡,當是時,沈要早已守在門邊候著了,可今日,他卻不在。
蕭子窈只見廊外白雪皚皚,刺得眼睛生疼,當即黑了臉色。
她指著院中的雪地道:“鵲兒,你去叫人把院子裡的雪全部掃掉,一片也不準剩!”
“那雪人呢,小姐不是很喜歡那個雪人嗎?”
蕭子窈煩躁的說:“可我現在不喜歡了!一併剷掉!”
蕭子窈雖然嬌氣成性,可到底不曾如現下這般的陰晴不定,鵲兒不敢深揣她的心思,便小聲的試探一二。
“小姐,那雪人堆得極大,沈要攢雪攢得手都生凍瘡了呢……”
誰料,蕭子窈卻是橫著眼睛睨了過來。
“他一個當兵的,怎麼還嬌氣起來了!”
話畢,她見鵲兒噤了聲,又無動作,頓時怒從心起。
蕭子窈步子邁得極大,兩三步便走出了廊下,她隨手拾起一把掃帚,氣沖沖的奔向那雪人。
“沈要不聽我的話,現在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蕭子窈委屈得緊,“鵲兒,你是與我一起長大的,情同姐妹,卻也不向著我!”
說罷,便是一揚掃帚,直要將那雪人的腦袋打落。
鵲兒忙去攔她。
“小姐!掃帚扎手,我叫人鏟了那雪人便是了,您別置氣……”
可蕭子窈卻是理也不理的。
那雪人凍了徹夜,又硬又結實,蕭子窈揮了好幾下掃帚,卻怎麼也無法將它打壞。
竟是此時,一隻頎長有力的手臂兀的攔下了她。
沈要此時,很算不得軍姿工整。
他只披著軍大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