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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恩,爸爸在那裡挺好的,上次打電話來說過年要回來。&rdo;
&ldo;到時候記得告訴我,我一定要看看導師去,對了,在這裡生活的習慣不,廣州冬天暖和多了,南京現在就這麼冷。&rdo;
我笑起來,&ldo;唐君然,好歹這裡是我的家,我生活了二十多年了,比你七年長多了。&rdo;
那邊有服務員把簡餐和色拉端上,他把色拉放在我的手邊,囑咐,&ldo;天天熬夜,多吃點水果,小丫頭還沒有男朋友吧,快點找個人照顧你。&rdo;
我手下一滯,想開口,只覺得喉嚨沙啞,怎麼也沒有辦法回答,只要站在他面前,我的驕傲、自傲、優越、光芒全都自動的消失,變的跟一般的小女人沒有任何兩樣,死乞白賴的乞求他的垂憐和關愛,無法自拔。
勉強的扯扯嘴角,&ldo;呵,那個事情太遙遠了,暫時不去想,吃飯。&rdo;
他&ldo;恩&rdo;了一聲,我拿起筷子,送了一個蝦仁入口,慡滑甜膩,可是我心思不在此,眼神一直淡淡的落在我們中間的桌布上。
聰明如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微笑的深意,他能夠若無其事的談起來,我卻不能滿不在乎的回答,三年多,我還是不能平靜的面對他,不為他一句話心湖蕩漾。
因為我,還愛他,不,是喜歡他。
吃完飯,我們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多半是我在講,他淡淡的笑,認真的聽。
忽然想起那個時候,坐在爸爸辦公桌對面的,三年前的唐君然,也是這樣。溫暖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投在他眼裡,微微彷彿波光蕩漾,側臉看上去居然有種明滅不定的俊逸,然後他嘴角微微上揚,目光淡然的透著些許寵溺,&ldo;原來你就是江教授的女兒,腳傷好了沒?&rdo;
那天飯桌上,我講的意興闌珊,無論多麼可笑的笑話,他也是笑的風輕雲淡,彷彿下一秒他會摸摸我的頭,附在我耳朵邊叮囑,&ldo;講了那麼長時間,要不要喝水?&rdo;
我只能用這樣的話形容他‐‐寵辱不驚,閒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漫隨天外雲捲雲舒。
我只想知道,他這樣,究竟有沒有過開懷大笑的時候,那一刻真情流露,毫不掩飾。
也許在蔣迎熙面前,卻不曾為我展現。
他送我回去,我們沿著洪武路走回東大,即使走人行道,他都示意我走在他的右邊。
道路旁梧桐樹葉紛紛,飄散在每一個角落,我踩上去,&ldo;咯吱&rdo;一聲就化成了碎片,唐君然本來就是安靜的人,此刻抿著嘴,也沒有開口。
有人說過,和喜歡的人走在路上,希望永遠沒有盡頭,可是我卻巴不得快快到達終點,這樣的氣氛實在是尷尬,三年,即使時間刻意的去銷毀過往的印記,那段記憶一樣在我們心中成為永遠不被提及的傷處。
他曾經欠我三個生日禮物,欠我一杯可以暖手的紅茶,欠我一段溫暖。
還有未完成的承諾。
可是,沒有人願意再提起,我們故意裝作一切已經過去,可是還有痕跡。
到了學校,他在門口停下腳步,笑著問,&ldo;止水,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覺得很悶?&rdo;
我想點頭,卻只是輕輕的嘆氣,&ldo;唐君然,我很早就知道你這個人很悶了。&rdo;
猝不及防的,他蹲下來,我看見他烏黑濃密的頭髮和高挺的鼻樑,腳上一緊,原來他在給我綁鞋帶,頓時心如雷擊,酸楚的幾乎落淚。
他起身,還是笑的風輕雲淡,&ldo;有時間來我們學校玩玩,學校後面百糙園又進了新的植物,很漂亮的,下次把李楠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