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話 曾想痴愛相伴(上)(第1/6 頁)
月曉天晴居中,若雪傷勢已見好轉。同時,天上也回來了。
“大哥。”天相連忙迎出。
天上收回分身,問若雪:“小雪覺得怎麼樣了?”
“好多了。”若雪本想質問天上,既然記得“寒劍藏在九牧之南”的話,為什麼不記得那一月的其他事?可最終覺得,這些只是天上欺瞞而已,正因此,她才好想和人訴說:“我有些想夕然,要去找她。”
天上道:“行。”三人略作收拾,先沿路回去取了兩匹駿馬,再返回重山中夕然的居處。
不久後,天上三人回來,天相遠遠喊了一聲:“夕然姐姐,我們回來了。”
聽到天相聲音,夕然趕緊出屋,越過兄弟二人,徑來到若雪身前:“雪姐姐。”
若雪應了一聲,拉起夕然雙手,正要說些思念的話,忽然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左看右看,才發現原因:“夕然,你手上怎麼會有墨水?”
夕然忙將手背過:“沒……沒什麼。”
天相也看了看,才道:“我知道,夕然姐姐定是又在寫字了。”
夕然見瞞不過,索性拉著若雪進屋,將一疊紙箋拿給若雪,輕問:“雪姐姐,寫得怎麼樣?”
若雪看了一陣:“寫的是?”夕然畢竟剛入此門,提筆都沒學會,寫出的字自然不好認出。
“看來我寫的都不能叫字。”夕然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一本書,指著封面上的幾個字道:“我是照它寫的。”
若雪對照一看,才見果然像是這幾字,道:“這才幾天,你能學到這地步已經算難得了。”說罷,再翻幾頁紙箋,可翻來覆去都是同樣的字,不由問道:“怎麼翻來覆去就只有這一句‘昨日亂山昏,來時衣上雲’?”
夕然道:“人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我想,多寫幾遍或許就能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
若雪將封面上的字看了看,轉頭看向夕然,問:“字跡行雲流水,又是男子筆跡,難道是他?”
夕然道:“嗯。所以我想雪姐姐這幾天教教我寫字,也好不讓他看扁。”
若雪道:“若是有機會,我也想。”說罷,給夕然解釋道:“這句話應該是夸人,說的是在夕陽將盡時,一個從山上飄飄而來的仙子,等她來到身邊,羅衣上還繚繞著繽紛的雲彩。”
夕然想起那日情景,心中不勝喜悅,可卻哼了一聲故作不喜:“說得煞有介事、天花亂墜,可實則還是些不著邊際的花言巧語!”
若雪訝異看了夕然一番,讚道:“才一個月不見,沒想到你進步這麼多。”她指的是夕然一句話用了好幾個成語。
夕然疑道:“什麼?”
若雪無奈一笑,也沒解釋,接著道:“他既然用這種含蓄的方式,顯然也不算輕浮之人,花言巧語就更說不上了。這句話是誇你,沒有什麼難為情的。”說到這,不禁想起自己的事,忽感慨道:“天地何其之大,能夠相遇相識已是很大的緣分,何況是相思相戀?”又鄭重對夕然道:“夕然,你要勇敢些。”
見雪姐姐忽然如此,夕然轉頭看了看屋外的天上,試著問道:“雪姐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為免夕然跟著煩心,若雪忽然覺得自己不該告訴夕然她和天上的事,便重回開朗:“我能有什麼事?來,我教你寫。”
天相在外面呆了一會,覺得無聊,便也進屋去看,此時,正值若雪說到字如何寫好:“前人也總結了一些技巧,比如無垂不縮,無往不收;行處皆留,留處皆行;左收右放,左斜右正;筆斷意連,顧盼呼應。雖然說法不一,可說的都是運筆用鋒之法,而關於運筆用鋒,可以在四個方面下功法,那就是蓄、起、行、收。”
聽到這,天相也覺有趣,更想起月曉天晴居外的五個字以及那個朱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