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衝突(第1/4 頁)
梁安當然不可能做出搶電腦這麼破壞形象的勾當。
雖然陸遙貪玩,但從不影響工作。這個時間點,電腦還是在“專業人士”的陸遙的手上更有價值。
他現在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現在已經是正午,陽光熾烈。奇特的是,李烈鈞的通訊錄中只存有他死去的父母的電話號碼。各種社交軟體裡也只有大學時代的同學老師,而且大都幾年來從未有過一句話的聯絡。
只有組織同學聚會的幹部曾經堅持不懈的每年在同一個月份對他發出同學聚會的邀請。
但或許是由於從未收到過任何回覆,從去年開始這種訊息也停止了。
由於李烈鈞已經沒有了直系親屬,關係最近的親戚——他的表叔也僅僅和他有過小時候的一面之緣,並且同意了從遙遠的另一個城市趕來為他收屍,順帶也口頭允許瞭解剖的進行。
李烈鈞的屍體已經被運回了隊裡,在解剖臺上經歷了了檢查。早早投入工作的莫雲晚也剛打來電話,雲參加了這一場短暫的會議。
梁安帶領的隊伍時間管理一向極致的讓人咋舌,不知道從誰那裡聯絡好了,臨時借用了保安值班亭。
保安值班亭的休息室還挺寬敞,隔音也不錯,該說不愧是規劃上的高檔小區,底子還是在的。
“他的確是死於失血過多。總共從背後被刺了二十七刀,兇器應該是同一個,刃上有鋸齒的匕首。
下刀很狠,應該是前幾刀造成的每個傷口都是穿刺傷,這種力道和制服的能力,兇手大機率是個強壯的成年男人,當然,不排除少部分經過特殊訓練的女人。”
莫雲晚在電話中的敘述一如既往的嚴謹又不留情面,“其他的話,非要說有什麼特別,這個人實在有點缺乏運動,不太像個退役軍人,而且不見光,估計沒死也得是又瘦又蒼白——不是明星上鏡時候的那種擦粉裝飾的白皙,沒有其他顏色的光澤,很病態。”
梁安想起李烈鈞的證件照。
那是他在上大學時,同時也是參軍退役以後拍攝的。還是一個健康的小夥子,面板是黃種人多有的顏色,因為曬太陽而偏向於古銅色。
雖然他的表情略有些刻意板著臉造成的凝重的印象,但總體上,還是充滿健美朝氣的青年。
蒼白,病態,瘦弱,冰冷的屍體。
是四年後的他。
過去和現在,像在兩個極端的兩個人。是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又是誰讓他在自甘墮落的第四年裡,以這種慘烈的方式死去?
“在大學裡,他學的是金融相關的專業。成績嘛中規中矩,基本保持在中等偏上的水準。和導師同學關係也算基本健康,沒什麼特別熟的人,也沒人聽他說過自己有沒有女朋友,大致上就是跟誰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挺平平無奇的。”
“他們的印象中,李烈鈞是個什麼樣的人。”梁安沉吟半晌,抬頭問道。
“做事很可靠,沒什麼特別的但有事找他肯定沒問題。但是很少參加團體活動,都是儘量能推就推掉。還有一點,非常奇怪。”
陸遙調出了存下的李烈鈞的高中學生檔案,“我問完之後對比才發現不對勁,然後專門去問了人。你看這裡。”
李烈鈞文體方面獲得的獎項的欄目裡,市級100米短跑男子高中組金獎,省級男子100米短跑男子高中組銅獎熠熠生輝。
“他有個大學同學,當年是體育委員。我看那人的態度好像是對李烈鈞有點意見,聽到有些牴觸,所以我就多問了幾句。”陸遙翻看著自己逐個人訪談得來的各種訊息,“他說,在大一的時候有體測,他看李烈鈞50米專案成績特別突出,剛好趕上校運會報名。為了班級成績,他私下裡找李烈鈞去交流交流,看看有沒有短跑專案參賽的意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