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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眼下才想到這些。
“老韓,你的提示我不是不知,這些時間,我一直在想,為啥咱們面前那麼多的謬誤,那麼多露著明顯馬腳的謀私陰謀,都能大搖大擺地闖過一道又一道的關卡,就是因為他們太強大了,關卡里的人又太自私,太明哲保身了,或者乾脆跳上賊船入夥了。照這樣的態勢,這樣弄下去,我們的一些領導,要麼也跟著上船入夥,要麼佯裝成盲人、聾人,還有所謂難得糊塗的人,任憑下邊一圈子人聯手搭肩地哄我們、騙我們,無論是寫總結、彙報工作、大會講話,還是個別談心、媒體報道、調查報告,就充斥進一堆假話、官話、套話、騙人的鬼話,昧著良心的黑心話。這樣弄下去,他們還能弄多久?能在這虛偽的猶如砂器的支點上支撐多少年?”說到這時,我有些激動,端起高腳杯往口裡倒下,那小半杯紅酒一下肚,老韓趕緊拿起酒瓶,為我又斟上小半杯,說:
“俞市長,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說因為對手的強大就放棄進攻,就明哲保身,就繞道行駛。我的意思是,這一場仗在開戰之前,就要做到知己知彼,特別是要摸到對方的痛處,要害之處,然後方能有的放矢,擊中要害。俞市長,明白了吧?”
“我當然明白。我只是擔心,像你我這樣的人,在這麼強的對手面前,都要知難而退的話,要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和平共處地得過且過的話,那樣,咱們的工人兄弟、老百姓們恐怕要忍無可忍了,恐怕那一直壓著的火氣、怨氣、冤氣、怒氣的‘火山’是要爆發的。所以,我們得知難而進啊,老韓。”
“豈止是知難而進,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既要抓住虎,還不能被虎咬,這才是目的。”
“這就看你的了,俞市長,你是搗鼓政治的,幹這活內行;我是擺弄企業的,搞政治不行。我聽你的,就是弄到正不壓邪的地步,他們贏了,我們輸了,我也認。士為知己者死嘛。嘿嘿嘿。”韓鑫一臉的苦笑,但那笑聲中不無真摯誠實,同時,他那眼睛射出了兩道熱辣辣的鋒芒。
“你又謙虛了,老韓,要說政府,與企業一樣的,也是一種經營。現在不是說,市長要懂得如何經營一個城市嘛。要說政治,我這人並不真行。這些年一直做市長,市長大多是做事的,當然,這些事情都有政治含量。但它不像市委是做人的工作的,那才是政治。所以對我這人,你千萬不能過高估計搗鼓政治的水平,咱們得商量著幹。我對你有個要求,咱倆再商量什麼事,你別把自己放在從屬的地位,放在只是服從、只是執行政府決定的位置,你應該以主人的身份與我平起平坐,你也是決策者,是主人,不是客人。”
“俞市長這樣高看我,我真有點受寵若驚了。”
“不是高看,是實事求是。這麼多年,我做市長,接觸了不少廠長經理,我早就發現,能經營好一個大中型企業的人物,去管理一個城市保準沒有問題。真的,老韓。但是,反過來,能做一個市長的人,不一定能捂治好一個大中型企業。所以,我一向很看重廠長們,做好做不好市長,與能不能抓住幾個知心的廠長大有關係,你信吧?”
“你是在抬舉我們這些搗鼓企業的人吧?”
“真的,老韓,我說的是肺腑之言,來,幹!”
兩杯紅酒一喝而光……
接下來,我與老韓切磋了一個清查腳踏車公司資金運作的方案。當然,這方案只是我們兩個知曉的“絕密檔案”。
權力的高附加值(1)
在雁鳴市做市長時,無論上班下班總有人跟著服務,也是因為異地做官,距家遙遠,一日三餐都由政府安排。不過,按照政府的規定,市長用餐也是要錢的。當然,收取的費用很低,只是象徵性的。由於市長們的用餐很不規律,有時候能連續一二十天在各種場合、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