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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位是運輸工人的工會領袖彼得&iddot;塔利,他已經威脅要以公共汽車和地鐵罷工迎接新年。第二位是馬文&iddot;羅梅法官,他審案一向偏袒,從來還沒遇到過他不喜歡的被告。最後一位是《紐約時報》資深的劇評家裡吉斯&iddot;基爾伯恩。
那封信的影印件,我是後來才看到的。&ldo;你一直在搖頭,&rdo;喬&iddot;德金說,&ldo;你會覺得自己該打四十大板吧。&rdo;
&ldo;這封信不是威爾寫的。&rdo;
&ldo;你已經說過了。我記得還講得非常詳細。&rdo;
白天我們都在第一警察局廣場的一個會議室度過,我不斷把自己的想法重複說給不同組的警探。其中一些表示很佩服,但是也有一些表現出一副諷刺或居高臨下的樣子。不過無論是什麼態度,他們都一再質疑我的說法,好像這是他們分內該做的事情。他們看起來都無比的年輕,我想也的確是。他們的平均年齡想必是三十五歲左右,跟我差了二十來歲。
我不懂為什麼同樣的問題要問那麼多遍。部分原因或許是要核查我的說詞是否互相矛盾,或能否提供進一步資料,但其實我猜這只是他們已習慣的一套例行公事。多聽幾遍我的故事,要比他們自己用腦袋多思考容易多了。
同時,其他人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他們派了一組人去搜查阿德里安的公寓,還有另一組去搜查他的辦公室。他的照片被傳到奧馬哈和費城,還有中西快捷總公司所在地密爾沃基。他們不一定都告訴了我,但我猜想某些切實的證據開始出現了,因為那天下午三四點左右,他們對我的態度有了轉變。那時顯然他們開始知道,我講的事情不光是胡說八道而已。
整個過程喬也參與了。他沒有一直待在會議室,中間我一度以為他已經回家或回他自己的分局了。不過他又重新出現,帶了一個三明治和一杯外帶咖啡給我。沒多久他又不見了,不過當我終於獲準可以回家時,他正坐在外頭辦公室的一張椅子上。
我們走過了兩個街口,中間經過了幾家警察常去的酒吧,最後來到巴克斯特街一家越南餐廳的吧檯。那個地方幾乎是空的,只有一個人坐在一張桌子邊,另外一個人縮在吧檯的角落慢吞吞地喝啤酒。吧檯後面的女郎看來頗具異國風情,不過一臉厭倦的表情。她替喬調了一杯馬丁尼,又給了我一杯可樂,就走開了。
喬喝掉三分之一杯的馬丁尼,然後把杯子舉高。&ldo;我點這個,&rdo;他說,&ldo;不是因為我喜歡這些東西的味道,而是因為經過像這樣的一天之後,我想喝點東西鬆弛一下神經。&rdo;
&ldo;我懂你的意思,&rdo;我說,&ldo;這也是為什麼我會點可樂。&rdo;
&ldo;的確。別告訴我你從沒有過那種衝動,想喝強烈點的飲料。&rdo;
&ldo;我常有那種衝動,&rdo;我說,&ldo;那又怎樣?&rdo;
&ldo;不怎麼樣。&rdo;他對著酒保那個方向點點頭。&ldo;談到衝動,&rdo;他說。
&ldo;嗯?&rdo;
&ldo;你覺得是怎樣的,黑人父親和越南母親?&rdo;
&ldo;差不多吧。&rdo;
&ldo;一個背井離鄉的寂寞美國大兵,一個年紀很輕卻擁有東方古老知識的女郎。你仔細聽我說,可以嗎?不過很有趣。你看到某個人長得如此有異國情調,覺得很特別,不過這只是你自己心裡在想罷了。&rdo;
&ldo;你現在懂得從兩種不同的角度去看天上的雲了。&rdo;
&ldo;哦,去你的。&rdo;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