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頁(第1/2 頁)

事情逐步升級。弗拉尼花光存款買了一輛旅行車。鄰居越來越習慣裡奇在公寓前面的街上洗車擦車的情景，顯然他對自己的新玩具很自豪。鄰居們沒有看到他如何裝飾車子內部，裡頭放了張床墊，車子邊的欄杆上還有些綁縛用的工具。他們會開著車在市區轉，到了適當的地區，就由弗拉尼開車，裡奇躲在後車廂。然後弗拉尼會找個小男孩(或小女孩，無所謂)，說服他們進入旅行車。

完事後，他們會放那些小孩走。直到有一天，有個小女孩一直哭個不停。裡奇找到讓她停止哭泣的方法，然後把屍體丟在內林丘公園裡一個樹木茂密的地方。

&ldo;那是最棒的一次，&rdo;他告訴她，&ldo;使一切更圓滿，就像餐後來份甜點一樣。我們應該把他們都解決掉的。&rdo;

&ldo;好吧，從現在開始，&rdo;她說。

&ldo;想想最後她眼中的神情，&rdo;他說，&ldo;耶穌啊。&rdo;

&ldo;可憐的孩子。&rdo;

&ldo;是啊，可憐的孩子。你知道我希望怎樣?我希望她還活著，好讓我們從頭再來一遍。&rdo;

夠了。他們是禽獸‐‐這是我們給他們貼上的標籤，奇怪的是，這個詞是用在我們的一些同類身上，而他們的行為在其他較低等動物身上其實很難以想像。他們找到了第二個被害者，這回是個男孩，然後把他的屍體丟在離第一具半英里的地方，接下來就被抓住了。

毫無疑問他們有罪，這個案子本來應該十拿九穩的，可是後來卻一片接一片地掉落，直至土崩瓦解。由於法官提出種種理由拒絕，使陪審團無法看到大量的證據、無法聽到大量的證詞。這應該也無所謂，因為弗拉尼已經認罪，並且做了對裡奇不利的證詞‐‐他們沒有結婚，所以也沒任何特殊保密的藉口可以阻止她這麼做。

結果她自殺了，一切就都完了。

裡奇的案子依然在陪審團面前被起訴，但沒什麼大用，而且裡奇的律師阿德里安&iddot;惠特菲爾德是個好律師，有辦法找出種種破綻讓裡奇過關。結果法官的量刑輕得幾乎等於無罪釋放，而陪審團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回到法庭，做成無罪的決定。

&ldo;真可怕，&rdo;一名陪審團成員告訴記者，&ldo;因為我們都十分確定是他犯了那些罪，但檢控方無法證明。我們必須判他無罪，但無論如何，應該找個方法把他關起來。這種人怎麼可以放掉他，讓他重返社會呢?&rdo;

這也是馬蒂&iddot;麥格勞所不解的。&ldo;在法律的眼中，你或許是無罪的，&rdo;他威脅道，&ldo;但在我和我所認識的每一個人的眼中，你就像犯了原罪一樣有罪。只有那十二個受限於司法系統而必須像司法女神一般盲目的陪審團員除外……

&ldo;有太多人和你一樣，&rdo;他繼續寫道，&ldo;鑽司法的空子，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不宜居住。我必須告訴你，我希望上帝有個方法能擺脫你，動用私刑是個壞方法，只有傻瓜才會想回到無政府的民兵時代。但你卻是支援這種做法的一個強有力的論據。我們無法動你一根汗毛，而且我們只能讓你生活在我們周遭，就像個趕不走的病毒。你不會改變，也不會去尋求心理治療，而且反正你這種人已經無可救藥了。你會玩弄心理治療師、心理顧問和假釋委員會於股掌之間，然後溜回我們城市的街道，去獵食我們的孩子。

&ldo;我想親手殺了你，但那不是我的作風，我也沒有那個勇氣。也許你會走下人行道被公共汽車撞死。若是如此，我會很樂意捐錢給那位司機當辯護基金，如果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