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頁(第1/2 頁)

&ldo;毫不猶豫，先生，&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肯定地說，&ldo;因為，我再說一遍，我離開伊基託斯來到馬納奧沒有其他目的。&rdo;

他的口氣如此真誠，以致一向剛愎自用的法官也有些激動；但他還沒有完全被說服。

對此不應大驚小怪。法官在審問的時候，還不知道讀者開篇就知道的關於託雷斯的事情。讀者十分確定託雷斯手中掌握著能證明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清白的物證。讀者確信這份檔案的存在，因此認為雅裡蓋茨法官疑慮得有點不近人情。但是讀者也應該想一想，雅裡蓋茨法官和他們的處境不同；他已經習慣了被告們的千篇一律的表白，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提到的檔案不在他手中；他甚至不能肯定是否真的有這份檔案，究根結底，在他面前的這個人已經被判定有罪了。

然而，也許是出於好奇心，他想把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駁得無言以對。

&ldo;那麼，&rdo;他說，&ldo;現在您把全部希望都寄託在託雷斯提到的那個自白書上了？&rdo;

&ldo;是的，先生，&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回答說，&ldo;既然我一生的所作所為不能為我辯護！&rdo;

&ldo;您認為託雷斯現在在什麼地方？&rdo;

&ldo;我想他應當在馬納奧。&rdo;

&ldo;您希望他能替您說句話，希望他能主動交出您拒絕接他的價格收買的那份檔案？&rdo;

&ldo;先生，我希望如此，&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說，&ldo;現在，對託雷斯而言，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告發了我，因此，他不會再抱著按他的條件成交的希望。但是，這份檔案仍然可以給他帶來一筆財富，而且一旦我被宣告無罪或判決有罪，他就永遠也得不到這筆財富了。因此，既然把這份檔案賣給我對他有百利而無一害，我想他肯定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行事的。&rdo;

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的推理無可辯駁。對此雅裡蓋茨法官一清二楚。他只是提出了一種相反的可能性：

&ldo;當然，如果這份檔案存在的話，託雷斯的確可以把它賣給您，從而撈取好處？&rdo;

&ldo;如果它不存在，先生，&r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以動人心絃的聲音說，&ldo;在等待上帝伸張正義之前，我只能服從人間的法律！&rdo;

聽了這句話，雅裡蓋茨法官站起來說，這次的語氣不像先前那樣冷漠了：

&ldo;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審問到這裡，聽您講述了您的奇特經歷和申訴您的清白無辜，我已經超越了法官的職責了。此案早已審理過，維拉&iddot;裡卡的陪審團也對您做出了一致的裁決，並且不允許減刑。您被控策劃和參與搶劫鑽石和謀殺護送隊士兵，並因此被判處死刑，只是由於越獄，您才逃脫了極刑。但是，不管您有沒有投案自首，二十三年後，您仍然受到指控。最後再問一次，您承認您就是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鑽石劫案的罪犯嗎？&rdo;

&ldo;我就是喬阿姆，達哥斯塔。&rdo;

&ldo;您準備簽署這份宣告嗎？&rdo;

&ldo;是的。&rdo;

喬阿姆&iddot;達哥斯塔在審訊記錄以及法官讓書記官起草的報告上簽了字，他的手連抖都沒抖。

&ldo;報告將送到裡約熱內盧，呈交給司法部，&rdo;法官說，&ldo;幾天後，我們會收到執行原判的命令。如果，您所言屬實，託雷斯掌握著您無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