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下毒?(第1/1 頁)
江月死死咬住牙,一聲不吭。沉心靜氣,心念一動,招了靈虎。昨日救柳若蓮,今日操縱靈虎躲避賭場打手襲擊,還沒有恢復過來,靈虎不若昨日凝聚,見著江月受刑,立時要撲過來,護住江月。江月略一動念,讓靈虎護著了身邊的綠桃。牽連她受過,江月心中已是極為內疚,更不能讓她再有閃失。
而自己,她其實不怕,比這更重的傷她都捱過,區區四十杖,大不了暈了就是,她不信,陳醉能真的打死她。而綠桃就不一樣了,見識過他真的砍了大夫的頭,他就知道,對於無關人等的人命,他向來不在乎。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隨著小廝的計數聲,江月背上原本白藤的袍子,浸出的殷紅血液和賭場裡滾上的灰塵,調染成絳色。
陳醉盯著江月,若是她認錯求饒,他可以大發慈悲放過她。他雖認為她那些說辭是為逃避罪責的狡辯之言,但那坦蕩到耀眼的眸子,讓他生出半分不忍之心。
柳若蓮看看地上的江月,又斜著頭,偷偷瞅了瞅陳醉的臉色。他臉上已沒有了剛才的盛怒,也沒有見著江月被罰的愉悅。心知他也不可能真的打死她,輕聲言道:“娘娘,您就認個錯吧,四十杖下去,是會死人的。”
江月脾氣執拗起來,連身為女帝的皇姐都拿她沒辦法,更何況區區陳醉跟柳若蓮?她緊咬著牙,甩了甩頭,甩掉滑入眼睛的冷汗,下巴抵在長凳上,硬是一聲不吭。她沒錯,不可能認。
“打!!繼續打!!”江月的桀驁頓時觸怒了陳醉,他還不信馴服不了她!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江月漸漸失去了意識,頭軟軟的搭在長凳上,小廝立時停了刑棍,看著上首的陳醉道:“啟稟王爺,娘娘似暈過去了,要潑醒繼續行刑嗎?”
見著陳醉似有心軟的跡象,柳若蓮臉色突變,雙手緊拽著脖子,胸口快速的起伏,似是喘不過氣來。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穀雨大驚,趕緊扶住柳若蓮。
陳醉立時大跨步過來,擁了柳若蓮在懷中,掰開她的手指,握在手中,不讓她傷害她自己,一手輕撫著後背給她順氣:“怎麼回事?!!!病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柳若蓮死死拽緊陳醉的手,眼神悽悽得看著凳子上的江月:“姐姐定是不信,真的不是我告訴王爺的。”
陳醉聞言,目露兇光,之前她能解柳若蓮的毒,他就對她有所懷疑,如今她剛剛掐了若蓮的衣襟,若蓮就犯了病,思及此,心頭的一把火燒掉了那些微的心軟:“毒婦!!竟然還敢在府裡下毒!!!打!!潑醒了繼續打!!打死也不足惜!!!”
王管事見狀,讓人送了一桶水來。小廝拿銅盆舀了一盆水,直直的潑在江月的頭上,冰涼的水順著江月凌亂的髮絲,流淌到地上,浸溼的地面的青磚。春日的井水如冰一樣寒涼,凍得江月不自主的直打哆嗦。因著這透心的冷意,江月漸漸醒轉過來。緩緩得睜開眼睛,有些迷濛。
背後的疼痛喚回了她的意識,哦,還沒打完呢。
她忍著背後的疼痛,下巴擱在長凳上,仰著臉看了看身前擁著柳若蓮的陳醉,那嫉惡如仇的樣子,彷彿自己殺了他祖宗十八代。
“說!!你下了什麼毒?!!把解藥拿出來!!!”陳醉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