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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來，快點，會死的知不知道。”好痛苦，我知道他聽不到我的聲音，我知道海水一直往我嘴裡進，可我還要說，韓翊的生命有多珍貴。我拉不住他，兩個人都漸漸往下沉，“上來啊，我什麼都答應你了，我什麼都聽你的。”

他的嘴巴在動，我突然有了希望。雖然我也聽不到他說的話，我肯定他一定看懂我的口型了。我看著他手指著上空，我不住地點頭，我要上去，一定要上岸，他不能陪著我死。

如魚一樣的他，抱著我的腰，游泳還是很自如。我恐懼的神經緩緩不能平靜，我可以看著所有人受災受難，唯獨受不了韓翊受一點傷。他也真瞭解我，什麼在我心裡都敵不過他的一條命。

我閉著眼睛，放開一切讓他帶著我，往後的煩惱隨浪而來，一疊一疊。就算在冰涼的海水裡，他貼在我腰上的手好暖，從未有過的羨慕從心底冒出，如果我能和正常人一樣，我還有資格抓住我奢求的幸福。

“還想著要離開我嗎？”他把我抱到岸上，一通亂親之後問道：“剛剛在海里面你說的我都知道，不許說話不算數。”

“嗯，”我呆痴地回著，他抱起我快速地往家走去，“等下，韓翊，你先放我下來，我有話想問你。”

他放下我，盯著我說：“你還要問，有話回去說，我們都shi透了，還下著雨不冷啊你？”

“你聽我說完，就這一次你聽我的，”我握著他的手臂，把頭埋在他的胸前，“認認真真回答我，這對我很重要。”

他沉重的嗓音告訴我，“好。”

我抬頭凝視著他的雙眸，我說著：“一開始你不是不接受我嗎？那為什麼當初還要接受我？”我想聽真實的答案而不是他那種敷衍，這個答案困撈了我八年。

我的身體瞬間感受到他胸膛開始發燙，他的臉頰也帶著紅暈，他說：“我一直以為你是窮小子，可你卻為那年暑假我也想買下別墅，可我去買的時候，已經被別人買走，可別墅是留給我的。我讓我爸爸去查過，居然是你買的。”他把手放在我的頭頂，“假期裡無微不至地照顧我，還為我買房，我的爸媽也做不到你這樣。”

“嗯，”還好不是他以前說過的理由，那是感動吧，感動也好。

“嗯什麼啊嗯，回去了，凍死了。”韓翊抱起我一路狂奔，“回去你要把我今天受的罪加倍補償給我。”

雨聲太大，我聽不太清楚，憑感覺回答，“嗯”，以後怎麼辦，我得要重新開始計劃，病情根本就藏不住，不知道走到哪裡了，我才想起我的箱子。“那個，翊，還有我的行李。”

我們淋著暴雨趕回去，等我們都快要回到家裡的時候，雨卻逐漸減小，韓翊說那是上天知道我們和好如初才停止哭泣的眼淚，可我在想上天如果真的能瞭解我的感情，它會哭得更透徹。

“好冷，我們一起去洗澡。”韓翊開啟門直接來到浴室，曖昧地環我在他懷裡，開始脫我僅有的下身衣褲。

“不要，”我驚叫一聲，捂著嘴巴扒開他的手，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激動。再親密地事情我和韓翊都做過，可是當他的手碰到我面板的時候，腦袋裡閃過太多的東西。我沒法解釋，我不敢看韓翊被我驚到，呆在那裡。

“葉洛安，”韓翊的手靠近我的臉，卻沒有觸碰，他的聲音都有著顫抖，“葉洛安，你怎麼了，是不是淋雨感冒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我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越說越亂，隨手在櫃檯上拿條厚浴巾裹在身上，“你先洗，我等會再洗澡，”說完我像做小偷一樣很快逃離現場，韓翊沒有追出來。

直到浴室裡傳出嘩啦啦地水流聲，我才稍微冷靜一點。吃了藥，坐在陽臺上，我倚著窗戶想著自己為什麼對韓翊有著那樣焦躁的情緒。我怕他碰我還是怕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