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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等下和我去一趟市局。”龍舞皺眉，虎頭海該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還沒有做，該死，他怎麼能死！

“好。”白軒皓似乎愣了一下，隨後點頭答應。

龍舞對韓倩三人說了一聲便直接開車離開學校，抵達市局的時候，白軒皓已經站在門口了。

龍舞下了車，對白軒皓問：“屍體呢？”

“法醫處，剛發現死亡沒多久。”白軒皓一邊回答，一邊帶著龍舞前往虎頭海屍體所停放的位置。

龍舞沉著臉走到法醫處，劉成連忙將人帶到虎頭海屍體停放的地方，看著平躺著身上蓋著白布的虎頭海，冷冷眯起了眼睛。

白軒皓吸了口氣，對劉成擺了擺手，離開了停屍房。

龍舞掀開白布，看著沒有呼吸的虎頭海，目光冰冷無比：“虎頭海，你還欠她一個道歉，還欠她一句愛！”

只是，再也彌補不了了。

龍舞深深吸了一口氣，拳頭緊緊攥著，一把將白布重新蓋上，大步走出了停屍房，對劉成交代道：“火葬後，找個墓地，藏了吧。”

“這……”劉成遲疑了一下，因為虎頭海只是初步確定自殺而亡，具體的還要透過解剖才能查到。

“不必解剖，死因也不用調查了。讓他去吧。”龍舞眼底隱隱有些疲倦，說完不再理會劉成，直接和白軒皓離開了警局。

劉成摸了摸鼻子，對龍舞的話，他自然是隻能照辦了。

龍舞深深吸了一口氣，對白軒皓說：“幫我訂一張最快回京都的機票，不用告訴其他人。”

“達令~我陪你一起去吧。”白軒皓漂亮的眸中浮現一絲心疼，他自然知道龍舞回京都要做什麼。

龍舞搖了搖頭：“我一個人就夠了，明天就回來。”

白軒皓只能點頭答應，拿出手機開始訂機票。

機票是中午十二點半的，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兩人隨便吃了點東西，白軒皓就講龍舞送上了飛機。

兩個小時後，龍舞抵達京都機場，帶著鴨舌帽和墨鏡，打了個車，前往目的地。

墓場。

龍舞抱著一束花，邁著步伐走到一處墓前，墓碑上是一個笑容明朗的清秀少女。

陳夢。

龍舞取下墨鏡，緩緩蹲下身子，將花擺好，看著照片上的少女，視線逐漸模糊。

“小夢，他死了。我沒有辦法不追究，沒有辦法放任他逍遙法外。”

“我本想帶著他到你的墓前，將他欠你的全部都補回來，可是，來不及了。”

“小夢，對不起。”

這一聲對不起，她同樣遲到了三年。

龍舞不止一次的去想，若是當初她沒有資助陳夢姐弟，若是她沒有深入他們的生活，是不是陳夢現在也應該開心的享受著大學生活，而不是身中數槍冰冷的躺在這裡。

恍惚間，龍舞彷彿看到那喜歡穿著白色長裙的少女，再次出現在眼前，微微笑著，清澈的眼底對龍舞只有歉意和溫暖。

噠噠。

軍靴厚重的聲音傳來，龍舞輕輕擦去眼角的溼潤，起身回頭看去，穿著軍裝的少年，微微顫抖著嘴唇，深深看著龍舞。

陳羽。

陳夢的弟弟。

因為姐姐的慘死而無法接受，輟學進入軍隊，如今已經成為京都軍區一名優秀的特戰隊員。

只是這三年，他始終都無法面對龍舞。

而中午的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是白軒皓，曾經一直將他視為弟弟的耗子哥哥。

白軒皓將三年前的經過告訴了他。

他一直以為是龍舞和陳夢在遊玩的時候，遭人綁架，而姐姐為了保護龍舞而死，所以他才一直無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