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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才過完。

冷鋒感覺宋兵不再掙扎，鬆了手，像拎小雞一樣把對方拎起來，抵在牆上，喝道：“還認得我是誰嗎？那個葛超住在‘至尊閣’幾號房間？”

宋兵耷拉著腦袋，一句話不說。冷鋒又道：“快說！不然老子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宋兵依然一句話不說，冷鋒這才注意到宋兵的反應有些不對，把人放到地上，探手在宋兵的鼻子下試了試，人早沒了呼吸。又翻開宋兵的眼皮看了看，瞳孔也已散了。

“死了？這麼不經打？”冷鋒暗道一聲，下意識的四下裡看了一眼，不見有什麼異常，連忙收拾了兩個黑膠塑膠袋，匆匆離開，順著路朝背邊的山區而去。

宋兵孤零零躺在地上，有隻老鼠過來，對著他抽著鼻子嗅了嗅，又爬到他的身上轉了一圈，很快離開。起了一陣風，風捲著廢報紙塑膠袋全都湧入這條衚衕。衚衕是死衚衕，風沒有出口就在衚衕裡盤旋，過了好一會，風止了，被風帶到空中的廢報紙塑膠袋從空中落下，有許多蓋在宋兵的身上。

天剛矇矇亮，一個清潔工騎著三輪車來到這條衚衕前，張嘴打了個哈哈，開始清掃地面上的垃圾。掃帚掠過那堆高高壟起的垃圾，感覺下邊有東西，他停了一下，尋思下邊會有什麼東西。

長時間的貧困讓他覺得，下邊或許是個裝滿錢的大袋子，雖然從體形上來看那根本不可能，但他滿腦子想的全是錢，越看越覺得那下邊就是個裝滿錢的袋子。他把掃帚挨牆靠好，因為激動，手腳有些打顫的蹲下身，伸手去揭開那一層層鋪得嚴實的報紙。忽然，他驚叫一聲，一張發灰瞪眼的人臉嚇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手按著地面連連朝後退去。到了衚衕口，驚飛的三魂七魄才又回到體內，站起身撒丫子便跑。

警察來了，在衚衕口拉起警戒線，偵察員在本子上記著：“脖子上有挫傷，鼻子臉上有抓傷，可能是因窒息而死……”

刑警支隊隊長李傑宿醉未醒，一大早就碰到殺人案心中直罵穢氣，暗暗告戒自己今天夜裡千萬不能賭。他把車停在警戒線外要往裡進，守警戒線的那個警察是從派出所裡抽調過來臨時幫忙的，並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刑警隊長，攔著不讓進。他傑朝記錄的偵察員招了招手，用別人欠他三百塊鐵的臉色，慍怒道：“搞定他！”

那偵察員連忙陪著笑臉，把看警戒線的警察拽到一邊，介紹著說這是他們隊長。有個剛來刑警支隊實習的實習生，甚有眼色的跑上前來，挑開警戒線，諂笑道：“隊長請！”

李傑邁步入內，在屍體前停下腳步，伸出一隻手捂在鼻子前。屍體已被蒙上一層白布，風一吹，白布獵獵而動，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被風吹起。實習生道：“窒息死的，我看八成是他殺！”

支隊長不置可否，衝著白布點了點頭。那實習生會意，掀開白布的一角。支隊長看了看死者身上的淤傷，也贊同他殺這個結論，正要開口說話，突然看清死者的容貌，不由的‘啊’了一聲。

實習生嚇了一跳，忙道：“隊長，怎麼了？“

“沒事！”支隊長定了定神，朝警戒線外走去，搖頭不止，嘴中喃喃自語：“死的怎麼會是他？”他認識宋兵，說起來還算是臭味相投的朋友，至於怎麼認識的，這裡邊還有個故事。

大約在兩三年前，他小舅子在‘至尊閣’裡賭博輸了不少錢，打電話找他幫忙。雖然市裡邊三番五次的下命令，為了本市經濟的發展，不許查‘至尊閣’，可怕老婆在枕頭旁邊嘮叨，他還是動了查的念頭。何況，據小舅子的說法，那裡邊的錢如山似海，要是查個正著，除了往局裡邊交的，剩下的獎金足夠他這個支隊過好幾個肥年。這麼好的機會不把握，那也太傻了吧。

那天，他親自帶隊，浩浩蕩蕩開往‘至尊閣’，才入大廳，至尊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