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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先生！你仔細回憶一下，‘密件指令’已經被觸發兩次了，兩次之中都有影片錄影播放出來，很顯然，那兩次的錄影是國興生前錄製的。這說明什麼，說明國興研發這套技術的時候，他就清楚地知道它能帶來什麼樣的後果。甚至是我們現在還判斷不到的後果，他就已經提前預知了！所以你說國興根本就不瞭解這套技術的價值，那是不對的！”

華騰點了點頭，撇著嘴，不屑地說道：“算您分析的對！就算是國興瞭解它的價值，可是結果呢！國興無非是把它當成了求愛的‘信物’，當成了‘愛情宣言’的物證而已。除此之外，他就沒打算用這套技術開創更偉大的事業。如此鼠目寸光之輩，根本就不配擁有這套技術。如今這套技術有幸落到我手上，我要把它發揮到極致，我要運用它統一全世界！”

“華先生！統一全世界就那麼重要嗎？”

“當然重要！我說過了，技術的變革必然引發社會的劇變，這是大勢所趨，是時代發展的必然結果。在這個世界上，國家間的邊境界線、意識形態、宗教信仰、關卡口岸等等都是人為設定的壁壘，這些壁壘存在了幾千年，早已經成為社會進步的障礙。如今的世界，正在等著一位英雄領袖來打破這些壁壘，消除這些障礙，而我就是這樣的英雄領袖！”

“華先生！無論你說的多麼動聽，都掩蓋不了你‘戰爭罪’的本質，掩蓋不了‘反人類罪’的本質！掩蓋不了‘恐怖主義罪行’的本質！”

“哈哈……”華騰狂笑不止，然後突然收聲，接著說道：“夏教授！您太小看我了，我華騰願意承認全部的罪行，所以我從來就沒有去掩蓋過什麼。我根本就不在乎你們給我羅列的那一大堆罪狀！我只在乎結果！只要結果是對的，千百年後，人們會重新為我樹立豐碑，歌頌我的千秋功業！”

“哦？……華先生！你憑什麼這麼自信？……樹立豐碑？……歌頌功業？……何出此言啊？”

“夏教授！您是不是年紀太大了，老糊塗了！怎麼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啊！我再跟您講一遍，我現在做的事情，其實是在為人類做貢獻啊！就像秦始皇統一六國一樣，無論戰爭的過程多麼殘忍，但是結果卻是江山合璧、車同軌、書同文、統一度量衡……所有人為設定的政治壁壘都被打破了、天下歸一了、資源互通了、生產效率提高了、人類社會進步了……不是嗎？這樣的千秋偉業不值得歌功頌德嗎？”

華騰的一連串狡辯之詞，彷如連珠火炮，竟然把夏老震得啞口無言。

沉默了半晌，夏老終於再次開口說道：“華騰啊！長久以來我一直有兩個疑惑，我雖然沒有與國興見過面，但是我始終能感受到國興對這套技術是十分恐懼的。我很奇怪，國興為什麼會這樣恐懼呢？這是我的第一個疑惑。另外，國興那樣聰明絕頂的人，為什麼偏偏要把‘雲蝶戰甲’傳給穆潼呢？穆潼那個小夥子愚鈍無知、膽小怕事，像‘雲蝶戰甲’這樣的曠世奇寶，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送到他頭上啊？所以，這是我的第二個疑惑。這半年多以來，我每天都對著這兩個疑惑發問，可是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此刻，聽見你剛才的那番說辭之後，我這兩個疑惑一下子全都解開了！”

“哦？……”華騰圓睜二目，迫不及待地問道：“我也正想知道，他國興為什麼要把‘雲蝶戰甲’贈給穆潼？您快說來聽聽！”

夏老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剛才你的表現，讓我不禁想起了二戰期間的納粹元首希特勒，你和希特勒有兩個共同特點：野心極大、言語極具蠱惑力。單憑一張嘴就能顛倒是非黑白，迷惑人們的心智。國興恐懼的正是這一點，‘雲蝶程式’這樣的‘超時代的技術’一旦落入你這種人手裡，必然淪為你們實現個人野心的武器。而穆潼那樣的人恰好相反，他胸無城府、心機淺薄、膽小如鼠，‘雲蝶戰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