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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楚方白自己心情很有些低落,能夠分神注意到張丹楓的不同已經是難得的了,若要細細分明,怕是他還沒有這麼細心。
稍一分神,再看時卻見張丹楓抿著唇,似是有了什麼決斷的模樣。楚方白心中才一動,便聽他道:“佩瑾既是要走,我不放心你獨自一人。且你不會騎馬,可是要怎麼離開?總不能在這裡僱傭什麼不知根底的人駕車送你。”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送楚方白回去了。楚方白忙道:“你好容易回家一次,難不成連新年都不在家中,就又要走了?”
張丹楓看著楚方白,眼神停留片刻,斷然道:“是。便如佩瑾所言,橫豎明後年草原上還是一樣地過年,我……我放心不下佩瑾,定要看著你安穩回去了才成。”
楚方白笑嘆道:“丹楓當我是小孩子了?若論本事,怕是你還及不上我。不過是從瓦剌回去,又不是翻山越嶺的難險,怕什麼呢?”
見張丹楓還要說什麼,楚方白將手放在他肩上,道:“便是你不能放心,我也卻不是獨自一人。前些時候我便傳信給老黎,讓他過來接我了。身邊有人伺候,你還能不放心?”
想了想,楚方白又笑道:“知道你是不喜分離,只是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縱然是知交,總沒有一輩子都在一起的。你當真捨不得,就送我去雁門關吧。再說要往中原去的話,可就是你的過錯了。你也要在張大人面前儘儘孝心的。”
提到了張宗周,張丹楓果然不再說什麼。他是個孝子,方才說要跟楚方白一道回中原的話,怕是一時衝動才能說出了口。又抬起頭,面上是苦笑的模樣,張丹楓嘆道:“佩瑾從來都知道,說什麼話便能讓我不能不聽從。”
因便道:“那我便送佩瑾往雁門關去。一路上也都是蒙古人,即便是有老黎,仍舊是語言不通,總是有些不方便。且一來一回,至多也就是半月時候,誤不了新年。”
等楚方白點頭了,張丹楓才又道:“只是佩瑾此去,怎麼也要給我個傳信的法子才好。上次分別,就是三年不見。這回若是又要等上三年,我怕是佩瑾都忘記了張丹楓是誰了。”
楚方白笑道:“怎麼也不能忘記了你的。”
說著,也從懷中拿出一隻鷹哨來,遞給張丹楓,道:“這是呼喚信鷹的哨子,人的耳朵聽不見這哨子的聲音,教中的信鷹卻會聞聲而來。你在它腳爪上綁上寫了字的布條,鷹便會把信帶到黑木崖上。也不必擔心旁的人會拿到信,但凡要拿信,只有身上燻著特製香料的人才能不被信鷹所傷。除了我身邊小殷,也就只有大同分舵通傳資訊的人身上才燻這種香料。”
張丹楓接了哨子,來回看了一遍,笑道:“這東西雖說我先前也見過,卻沒有這麼精巧。畢竟是中原的手藝,比草原上獵人自己製成的小了許多。既是特別訓出來的信鷹,哨子也有不同,應當也不會因為這個引來了那些獵鷹吧?”
楚方白道:“這是自然。用那信鷹,也能向大同分舵索要一些教中資訊,若是你有什麼要探查的,儘可向他們詢問。”
將那哨子小心收在了荷包裡,又將荷包系在了衣內的繫帶上,張丹楓抬頭笑道:“這下可不怕找不著佩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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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黑木崖上,這才有種回了家的感覺,楚方白坐在書房的椅子中,舒了口氣,瞧著外面海棠樹落下冬日最後一片黃葉。
離開時這樹上還是滿樹繁花,回來時卻只能瞧見它落最後一片葉子,當真是時光荏苒。算一算到了明年,自己便是三十四歲的年紀,雖說從鏡中瞧著這張臉,好似仍舊才過了少年時候,只是自己卻是清楚的,已經是上了年紀了。
不知道為何這些日子總是這樣計較,一些個原本根本不放在心上的東西。諸如年紀,相貌,這些個形於外的東西。這樣與原本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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