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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便是當年追殺我的。原是從屬於瓦剌左丞相脫歡手下的暗子,而後又投靠了如今的瓦剌太師也先的。那人我六年前已然潛入瓦剌,將他殺了。因殺了他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中,從他住處還找見了雲澄大俠的遺物。”
雲蕾頓時激動不已,連聲道:“是真的麼?真是我爹爹的東西?楚大哥,你卻是怎麼知道那是我爹爹的?現下在何處?可能讓我……讓我瞧瞧?”
楚方白嘆道:“若是早先知道能逢著你,我便從家中帶出來了。你放心,那時候搜到的東西都還好生放著。只有一件能確信,就是你父親的東西。那是一柄匕首,鋒利無比,上面還刻著你父親的名諱。”
潮音和尚聽了,便大聲嘆道:“那便是雲澄師弟的了!我原先也曾見過那匕首的!”
當下雖說潮音和尚臉上仍舊有些忿忿的神色,卻實打實地朝著楚方白合十行禮,道:“楚施主替灑家師弟報了仇,灑家在此謝過楚施主了!”
楚方白淡淡道:“原也只是因為我與那人也有冤仇,不值當大師一謝。”
又轉頭向雲蕾道:“雲姑娘,那匕首我還好好地收著,等到了京城,我便叫人從家裡把那時候得的物件都拿過來給你看,你好好瞧瞧有哪些個是你父親的。”
雲蕾含淚點了點頭,楚方白這才終於覺得鬆了口氣,看了看站在一邊的張丹楓。這些事情,約莫他大多不知道,如今乍然聽聞,卻有些愣住了。
楚方白便過去拉著張丹楓的胳膊,晃了晃他的身子,道:“丹楓,總歸是雲靖大人因你父親受苦多年,雲澄大俠也因此無辜殞命,你也要向雲姑娘道個歉才是。”
張丹楓被他晃了兩下,才回過神,深吸一口氣,對著雲蕾一揖到地,然後道:“師妹……原先種種,師兄只知道雲靖大人,令我父讚歎推崇,此外便只從師父處曉得點滴舊事,卻是不知道咱們兩家……還有著這樣的舊怨……我如今聽著,當真是羞愧無比……”
雲蕾只擦了擦眼睛,沒有說話。潮音和尚皺著眉攔在了雲蕾身前,喝道:“便是如今聽說張宗周也不全然就是個奸邪之徒,這也只是你這朋友的一面之辭。你先不忙著說什麼羞愧,灑家還要再回雁門關探查。若是一言有虛……哼!”
楚方白便笑道:“潮音大師儘可以探查。楚某所言,並無一言欺瞞。”
實則潮音和尚已經有些信了楚方白的話,只是張宗周此人,也不單單是因為雲靖的緣故才讓潮音和尚厭惡。他便又大聲哼了一聲,道:“蕾兒!你也跟著師伯往雁門關走一趟!便是沒有仇怨,咱們也不能和這胡虜之後在一處!”
他豹眼圓睜,狠狠瞪了張丹楓一眼,道:“那張宗周原來是奸賊世家,他的父親已在蒙古為官,至他更得重用,這樣的人,咱們不能與他混在一處!”
張丹楓眼中閃過憤恨,又是屈辱。楚方白嘆了一聲,張丹楓這樣身份,怕是今生也難擺脫心中陰霾。他便拉著張丹楓的手,道:“胡虜之後?潮音大師,你難不成不知道,雲姑娘的母親,卻也是個胡人!一般都是人,又有什麼分別了!”
雲蕾聽楚方白揭破她身世,也是猛地一怔。這些年許是她也從未想過,她與她的哥哥雲重,也有一半血是胡人的。
潮音和尚頓時張口結舌,楚方白看著他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的模樣,便笑嘆道:“大師,今後還要慎言。你方才的話,楚某瞧著,便是雲姑娘,也不是很喜歡聽呢。”
他一派溫和模樣,就像是真心勸誡,潮音和尚看了看雲蕾漲紅的臉頰,慌忙道:“蕾兒,師伯卻不是說你!你……咳!方才的話,你就當是師伯渾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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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潮音和尚還是帶著雲蕾走了。楚方白冷眼瞧著,雲蕾對於張丹楓,當真是沒有什麼捨不得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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