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第2/5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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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皇帝李淵攪盡腦汁、別出心裁地創設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封號「天策上將」授予世民,許其開天策府,自置官屬。天策府的職能雖較為傾向於軍事方面,為武官官府之首,但裡面的官階,比擬朝廷官制而設,儼然就是一個小型的朝廷。此舉無疑增加了世民奪嫡的籌碼,卻也讓李氏兄弟之間的嫌隙更深。
於是,天下平定之後,長安之內卻反而是更多事端了。
對我來說,這反倒更好。
我和世民都忙著與太子齊王見招拆招,那就沒有閒暇的時間多想私情。
事實上,自慶功宴的醉酒之後,我就不敢再跟世民單獨相處。
怕他會記起那次的事,要求更多;更怕我會忍耐不住,再犯下那樣的彌天大錯。
那夜世民喝得爛醉,我由衷地祈求他醒來後會以為那是一樁春夢。但世民是如此聰敏之人,我這想法只怕是自欺欺人吧。
現在的我,哪怕只是正眼與世民相對也不敢。我害怕看見他澄明如水、銳利如電的眼眸,像會說話似的質問我,為什麼與他親熱過後,要躲開他……
為著公事的緣故,我幾乎天天都要與世民見面。還好與一眾同僚共事,我就沒空想及那些齷齪的私事,他也不便追問於我。但是我想,世民在心裡一定又罵了我無數次「懦夫」了吧。
在我刻意躲避與他私下獨處一陣子後,一天,他以公事之名,召我到他書房相見。
我抱著文書,甫一踏入房門,卻見房中除了他之外,連一個僕從也沒在側侍候,我立時意識到中計了,轉身就想逃走。
「站住!」
身後傳來他威嚴的喝令,是他在軍中下令時那種說一不二、不容抗命的口氣。我只好原地站住,心中只是暗暗叫苦。過了一會,身後卻一直沒有聲息,但我仍能感受到他凝視著我的目光如無形的火炎灼烤著我的後背。
良久良久,才聽到他重重嘆了口氣:「無忌,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教你要這樣躲我……」
我身子一顫,沒想到他一開口不是罵我,反而是自責。我咬緊牙關,彎身一躬:「殿下沒有錯。」
身後傳來他倒抽一口冷氣的呼吸聲。我從來不曾這樣在私下裡也喊他「殿下」,這明顯是敬而遠之的稱謂顯然比我親手一劍刺入他心房更讓他受傷。
接下來又是長久的沉默。終於,我又聽到他在身後冷笑一聲:「我沒錯,那都是你的錯了?既然是你的錯,卻為何要這樣避開我來懲罰我?」
我無法自制地全身顫抖不已,再也說不出半句話來回答他。
我聽到他前進了一步,走近我身後,「唉」的一聲,忽然張開雙手摟住了我的腰肢。我大吃一驚,連忙往前躥出幾步,掙脫他的擁抱,轉身鞠躬得更低,不敢讓他看到我張徨失色的臉。
「殿下、殿下請自重……」
「自重……哈,自重!!」他就像聽到了最可笑的事情般,把「自重」兩字重複了幾遍,忽然重重地一拳打在門框上,悽然低叫:「連那樣的事我們都做過了,你怎麼還要在我面前這樣惺惺作態!長孫無忌,你這天下第一等的懦夫,你就是醉了才有膽子!!!」
我心裡一聲叫苦。他果然全都知道了!掩耳盜鈴的花招一被戳破,我馬上變得不知所措。我驚慌地想著應對的法子:如果我故意說些無情的話來狠狠傷透世民的心,他就會放棄我吧?是啊,那樣荒唐的事,當是酒後胡塗就好了,何必非要撕破臉皮說個清楚不可呢?當初是我年少無知,才會對你有意思。現在彼此都長大了,你不是真的以為我會喜歡上一個男的吧?……
這番輕浮惡毒的話,只要我能說得出口,一切就可完結。但光是這麼想著,都還沒說出口,我自己先就痛徹心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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