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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羅蘭還是艾斯，身上都早已沾上了洗不去的血跡。就算可以掩去，也會從指間髮梢隱隱約約的滲出來。

不過比起羅蘭，艾斯的改變要大的多。

他變老了，雖然還只是青年的年紀，臉上還掛著點點的雀斑，但眼角已經有了細細的紋路，常年出海的人；難免被海風印下絲絲縷縷的痕跡，哪怕他吃掉了那個奇怪的果實，可有些刻印，卻不會因為人的體質改變而改變。

“羅蘭你不長個子就算了，怎麼這麼久了連胸都……”

咣！

就在羅蘭還在回憶曾經，沉浸在名為‘懷念’的氛圍當中的時候，黑髮青年一如既往的‘不著調’瞬間將那帶著夢幻色彩的氛圍打碎了成了一地的玻璃渣渣。

……勞資再懷念跟你認識的曾經勞資就是豬！

收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扔進揹包，剛剛被她舀來當攻擊艾斯的兇器的平底鍋，羅蘭在氣氛之餘卻又有些慶幸。讓艾斯這麼一鬧，好像一下子就輕鬆了下來。

好像又回到了過去那個時候。那個她還能開心的沒心沒肺的日子。

“老孃這是濃縮就是精華你有意見麼！”=皿=#

“羅蘭你再這麼兇殘當心真嫁不出去啊！女孩子還是文靜點比較可愛吧。”

“滾滾滾滾滾！”羅蘭沒好氣的白了身旁的好友一眼，“在說我之前先糾正一下你奇葩的審美吧，不，我想這是你回籠重造都拯救不了的吧。//**//”

“羅蘭……你還是這麼毒舌啊。”

黑髮的青年沒什麼正形的叉腿坐下，順手摘下了頭上的帽子抓在手裡隨手揉捏，雖然在說羅蘭，卻只是仰著頭看著上方那碧藍如洗的天空。

“一看到你就控制不住，還真是不夠好意思啊。”羅蘭向前走了幾步，轉過身靠著艾斯坐下，纖細的背靠著對方的，感受著對方身上傳來的暖暖的溫度。

同凱文的微涼不同，艾斯身上總是帶著一種讓人安心的熱度。雖然在夏島會覺得在他身邊好熱，可不得不承認，就算嘴上總在嫌棄，可這份溫暖總是讓人眷戀的。

也許這就是當初，他能夠那麼快聚集了那麼多夥伴的原因吧！

“我跟你說啊，其實老爹他……”

艾斯開始開始跟羅蘭絮絮叨叨的說起她消失之後的事，包括他被曾經他口中的‘白鬍子’，如今的老爹打敗的事情，之後在老爹在老爹手下做事的事情。

快樂的事，遺憾的事，看過的美景，喝過的美酒。從他輕快的口氣中，羅蘭好像也看到了那些畫面，重新看到了那個粗獷卻總有讓人不住讚歎景色的世界。

艾斯……還是這麼體貼呢。

絕口不提她為什麼離開，也不問她離開之後做了什麼。

“我要讓老爹當上海賊王！”

“嘖嘖。以前不是喊要自己去當上海賊王然後去嘲諷你愚蠢的弟弟麼。”

“那不是以前嘛……還有我什麼時候說過路飛是愚蠢的弟弟了。”

“啊，這麼精準的形容我就覺得你說不出來，看來一定是我說的了。”

“羅蘭你這麼毒舌一定嫁不出去啊！”

“你才是再這麼邋里邋遢的才一定娶不到老婆啊！老孃十六一枝花，想娶我的人足夠排一條街呢！”

“當年你就十六現在還是十六，你騙鬼呢！明明就變成老姑娘了……”

“閉嘴！老孃的字典裡沒有老姑娘這個詞！”

“自欺欺人是不對的啊！”

“自欺欺人這個詞也沒有！”

要是夢的話，這場夢永遠不會結束，該多好。明明在笑，可眼前的天空卻不爭氣的變得模糊了起來。明明只是能在見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可為什麼反而會覺得越來越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