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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嗎?&rdo;須叔問。

唐小糖慢慢地搖了搖頭：&ldo;還有一些地方，比如廁所裡血跡的分佈情況、門框上的膠帶、那個被分屍的小姐死亡的位置、空空如也的次臥，都讓我覺得很不對勁，可我就是想不出來不對勁在哪裡……&rdo;

須叔忽然笑了。

笑聲很尖細，在這昏暗的屋子裡，猶如一隻無形的怪鴞發出了刺耳的鳴叫。

唐小糖畏縮著身子，小田鼠一樣。

怪鴞扇動著翅膀，終於將利爪落下：&ldo;小唐，雖然你說你剛才在思考房東並非殺人兇手，但是我其實深表懷疑，現在說話的到底是不是你……&rdo;

&ldo;你……你說什麼?&rdo;

&ldo;《噬磕卦》一書有雲，害命之妨，不妨無罪之輩;兇靈之附，必附有咎之人。&rdo;須叔陰冷地笑道，&ldo;我一直很好奇的是，為什麼兇靈偏偏挑上了你作為附身的物件，而不是其他人呢?&rdo;

唐小糖有點發呆，好像突然在課堂上被老師逮到看課外書的小學生：&ldo;我……我怎麼知道?&rdo;

&ldo;你一定知道，一定知道。&rdo;須叔摸了摸鬍子，濃密的鬍鬚中間露出咧開的嘴唇，&ldo;呵呵，只是你不願意說出，不願意承認罷了，一如你來到我們這支清潔隊的目的，不為人知，更準確地說，不可告人……不過，既然你願意留下，就最好老老實實，乖一點，夾起尾巴，不過估計也有難度吧，畢竟搞鬼易、裝鬼難。&rdo;他把臉對準唐小糖的臉，目光像釘子一樣釘入唐小糖的眼球，&ldo;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權當是一場遊戲，看看最後是你贏還是我贏，其實，也許連你也不知道，這場遊戲早就開始了‐‐&rdo;

他身上散發出的陰寒之氣，凍得唐小糖上下牙捉對兒地打，她結結巴巴地說：&ldo;須叔，你……你誤會我了，我來加入你們完全是為了‐‐&rdo;

&ldo;好了!&rdo;須叔斷然地一揮手，&ldo;這裡清潔得差不多了，你們到樓下等我一會兒，我們準備去下一座凶宅吧!&rdo;

5

他們站在樓下的門廳裡等著須叔。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已經過了歸家的高峰，出來進去的住戶之少，可以用&ldo;稀零&rdo;二字來形容，站了有十分鐘左右，只見到一個拄著柺杖的老人慢慢地從外面走進來，用狐疑的目光看了看這群穿著淺灰色工作服的人，被老皮兇巴巴的一個瞪眼，嚇得趕緊溜掉了。

&ldo;老東西!&rdo;老皮嘟囔了一句，從兜裡掏出一包煙，遞給張超，張超抽出一支，老皮給他點上，也給自己點了一根兒，就這麼讓自己被瀰漫的煙霧繚繞。

靜謐的門廳，靜謐到感應燈都不知不覺地熄滅了。

黑暗中，每個人的側影都像輪廓模糊、卻又對命運之手的粗糙無可奈何的剪影。

兩根香菸的火光猶如一對兒疲倦不堪的紅眼珠子，絕望而又不甘心地眨啊眨的。

法醫研究中心是絕對禁菸的，加上身邊又很少有吸菸的人，所以唐小糖受不了香菸的氣味兒，忍不住輕輕地咳了一聲。

敏感的感應燈瞬時間亮了。

刺眼的白色光芒，將每個人在黑暗中須臾的自我麻醉驅散，這讓他們像凌晨4點被吵醒的人一樣惱火。

&ldo;操!&rdo;老皮發作了，他把沒抽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