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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服放進了洗衣機。

泡完熱水澡，蘇墨才發覺自己真的餓了，她胡亂裹上浴巾便進了餐廳。餐桌上豐盛的美食對蘇墨來說簡直就是天堂，飢腸滾滾的她根本連取餐叉的時間都沒有，直接撕掉火雞的腿大口大口地啃起。

看著她毫無形象的吃相，齊拓轉身溫了杯牛奶放在她的面前。蘇墨也不客氣直接端起來就喝，吃了會才注意到這一桌的菜好像只有她一個人動過，“齊拓，難道這麼晚你還沒有吃？”

“剛剛沒胃口！”不過看到她的吃相總算有點胃口，齊拓為自己端了杯牛奶也坐下跟著吃了些。

剛剛沒胃口？蘇墨的眼神閃了一下：還說她傻，其實他更傻吧！明明知道道路已經封了，而她可能不會趕回來，偏偏還是想等她一起回來開飯……大年三十，每個中國人意識中的團圓飯。

能想想拓。“媽媽？”

聽到毛毛的聲音，猛地抬頭就看到她笨拙的小身體慢慢晃著下樓，蘇墨急忙迎了上去，但身子停在最後一個臺階等著她柔軟的身體撲進她的懷裡，“媽媽回來了！”

看著她有些微皺的臉，蘇墨知道她想說的是媽媽終於回來了，語氣是帶著抱怨的意思呢！

狠狠地親了她的臉頰，蘇墨道歉，“對不起，寶貝，媽媽回來晚了！”

“媽媽，好想！”沒有什麼yu望，毛毛只是撲進蘇墨的懷裡膩歪了一會，漸漸就在她的懷裡沉沉地睡下。

“毛毛果然是等你的！”摸了摸她熟睡的小臉蛋，齊拓忍不住嫉妒世上只有媽媽親，“剛剛睡下已經醒了好多次，每次醒了也不鬧也不說話等了會就又睡著了，原來是知道你會回來，等你的呢！”

好乖！親親她的唇角，蘇墨眼裡全是感激。當初給諾姐留下那封信的時候，她確實是抱著消極的生活態度，可是是毛毛，是毛毛還活著的資訊讓她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雖然可能是藥物或者缺氧，毛毛的發育比正常的孩子遲緩，智力也比普通孩子要低，語言功能有些缺陷吐詞不清，但是她依舊感激上蒼。

最起碼，她還活著！雖然毛毛天生活動遲緩而笨拙，但是在齊拓刻意的訓練下，讓毛毛平時看起來和普通的孩子一樣。

“這次應該是真的睡下了，我幫你把她送到房裡！”怕蘇墨身體吃不消，齊拓伸手要將毛毛抱起，誰知這小傢伙突然意識了下緊緊抓著蘇墨胸前的浴巾，嘴裡還隱約有詞，“媽媽，媽媽！”

失聲一笑，蘇墨說了句還是我來吧！

齊拓忍不住跟在身後，嘴裡還罵，“這小沒良心的，怎麼可以這麼打擊我呢？明明都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她拉扯大的，憑什麼跟你這麼親呢？”

蘇墨也不頂他，畢竟齊拓說的是事實，毛毛和他在一起的時間比和她還長，但是母子是連心的，別看平時毛毛喜愛他喜愛的不得了，但是隻要每次她回來之後，毛毛總是膩在她的身邊不肯搭理齊拓。

摟著毛毛睡了會，確定她真的睡得很沉，蘇墨才小心翼翼扳開她的小手，換了件睡衣下了樓。樓下，齊拓早已將她不在時的信件整理好，把他認為重要的丟給她，“還以為你這次趕不回來了，所以正準備過了上面的日期就給丟掉，沒想到算算也能趕上，還是讓你看看再決定丟還是不丟！”

D大校慶邀請函？

“齊拓，我說過我不會再回去的！”看也不看就想丟到一邊，卻因齊拓的話停了一下，“你不看看我為什麼認為它對你很重要嗎？”

好像齊拓真的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蘇墨想了想，猶豫再三開啟了邀請函，眼神頓時愣了一下，看完便起身在窗邊晃了很久。

齊拓也知道她在沉思，偏偏這確實是個為難的抉擇：一邊是她誓言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的城市，一邊是她最敬重的人臨危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