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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秋年待再開口，吳軒然卻搶先一步耐不住地躍上擂臺，揪住神農老人領子，喝問道：“無智散的解藥在哪，你說是不說？”

“無智散……無智散……哈哈哈哈……”神農老人神經質地笑著，頗有些癲狂之意。

“哼！我就不信搜不出來！”吳軒然憤憤道，招過兩名青衣弟子，七手八腳地在神農老人身上摸索一陣，終於從腰帶處找出幾隻小小的紙包。

“師兄！”吳軒然一喜，忙不迭地把紙包遞向華秋年。

華秋年神色凝重地把紙包展開，露出一小塊被壓實的赭色粉末，用拇指和食指小心地捏下一塊，放在鼻前嗅聞。

“降香，忍冬，夾竹桃，黑色曼陀羅……”華秋年嗅著藥味辨別裡邊的成分，忽然臉色微變，“血腥味。裡面有血，應該是無智散。”

他說著展開另一個紙包，裡面的粉末為淺白色，如是辨別一番，道：“這裡面沒有血，而且有雪蓮的氣味，應該是解藥。”

“是解藥的話，那就可以給師傅和師叔伯們服用了？”吳軒然喜道，轉身吩咐兩個青衣弟子，“把這些紙包都開啟看看，若是白色藥末的，便拿去給六老服下。”

說罷他又彎腰揪住假神農老人領子，厲聲問道：“說！你把神農老人怎樣了？”

假神農老人雙眼迷亂，臉色蒼白得嚇人，最終嗚嗚喃喃地嘟噥著，一副毫無理智的模樣。

吳軒然側耳聽了一會兒，卻絲毫聽不出他究竟說什麼，恨恨的將他摔在地上，道：“你這廝還裝瘋賣傻！”

華秋年出言道：“軒然師弟，這逆賊方才自噬精血提升功力，恐怕命不久矣。”

“這……”吳軒然道，“師兄可有辦法讓他告訴我們神農老人的下落？”

華秋年凝眉思索道：“是有一法，但不知效果如何。此法施後，他說不說實話還未可知，但他活不過一刻鐘，是必然的了。”

吳軒然聞言猶豫著，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冒這個險。若那逆賊未說出神農老人的下落便死了，恐怕……

在白意風看來，這步是非走不可的。但礙於是神農谷谷內之事，他一個外人也不便說話，只能站在一邊。扭頭看看柳宸絮，她一片漠然之色，彷彿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執事師兄。”一名青衣弟子快步走過來，面色欣喜，“李師伯醒過來了，他好像有話說。”

華秋年秀眉一抖，道：“師父醒了？”

說著快步走過去，果見靜心齋李空凡李老瞪著眼睛，一張嘴吃力的上下闔動，看見華秋年走過來，眼睛現出一抹喜色。

第二十二章　神農谷主　（3）

“師父！”華秋年跪倒在李空凡身前，哽咽道，“徒兒無能，讓師父受了這許多苦。”

李空凡擺擺手，示意他上前來，吃力道：“秋年，其實為師也發現了神農老人的異常之處，可惜被他早一步下了毒。如今真正的神農老人已消失兩年，恐怕已遭不測。而我們六老身中無智散之毒，其解藥雖能令神志恢復，但這一身武功也就廢了，身體也會孱弱不堪。神農谷……唉！”

偌大的比擂場上鴉雀無聲，眾人都屏氣靜聲凝神靜聽，李空凡聲音雖小，但字字入耳，不禁神色黯然。

武功已廢？白意風心中疑惑，看一眼柳宸絮，也是一副不解之色。

華秋年道：“師父，您別這麼說……”

李空凡打斷他，繼續道：“神農老人不知所蹤，我們六老又傷患在身，神農谷已經到了無首之地。秋年，後起一輩中，以你為翹楚，這神農谷谷主的大任，就交付與你了。至於六老，你從六齋中各挑一名弟子便罷了。”

“師父。”華秋年惶然道，“秋年何德何能，怎敢擔此大任？”

臺下谷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