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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但腦中一直反覆迴蕩著她的那句話&ldo;若是，我想讓你死呢?&rdo;。

&ldo;這便是你所想?&rdo;

&ldo;對，沒錯。&rdo;

兩人都沒什麼表情，就像在討論我覺得這個東西不好吃，那不好吃就不要吃了這般平常。可棲梧還是看見他垂在身側的左手在隱隱的顫抖。

&ldo;既然如此，朕如你所願。&rdo;龍玄澈快速從寬大的書桌下抽出一把匕首遞給棲梧，&ldo;朕說過，無論你要什麼，只要你要，只要朕有，都會允你。&rdo;

棲梧眉尾揚了揚，接過，&ldo;當真?&rdo;

&ldo;君無戲言。&rdo;龍玄澈的話擲地有聲，可棲梧卻覺得心緒平靜得如同死水一般。

從什麼時候起，已經沒有什麼能再牽動她的心緒了呢?

棲梧將那匕首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在自己手腕處隨意的比劃了一下，看上去倒是一把好刀。

&ldo;當心!&rdo;龍玄澈看她拿著那匕首在手腕處比劃時心幾乎跳到了嗓子眼，見棲梧不解的望著他，有些僵硬的解釋道：&ldo;這匕首鋒利得很，別傷著自己。&rdo;

&ldo;哦&rdo;棲梧將匕首掉轉頭指著龍玄澈的胸口，&ldo;你說我這麼刺下去，你死了，我會不會也活不成?&rdo;

龍玄澈笑而不語。

&ldo;阿澈，你是不是篤定我不敢傷你，才如此?&rdo;棲梧偏過頭，語笑嫣然，那表情真是天真無邪和她瘋了的那陣子一模一樣。

&ldo;不管你怎麼想，可是朕從未這麼想過。&rdo;

&ldo;哦?是麼。&rdo;

&ldo;阿鸞，朕無意傷你的，你便是朕的命，朕即便傷自己也不會傷你。&rdo;

&ldo;可是鳳陵溪還是死了，不是麼?&rdo;棲梧挑眉，補充了一句，&ldo;還有七七，還有從容。&rdo;

龍玄澈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七七是誰，霎時間臉色變得格外難看。

&ldo;我們第一次相見是在七月初七，所以我給他取名叫七七，你說好不好聽?&rdo;棲梧笑了，可那樣的笑卻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尖刀往龍玄澈的心上扎。棲梧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繼續說道，&ldo;我覺得是個兒子，王嬸說女子懷孕若是越來越好看，面板越來越好就會是個兒子呢。我看了言月婉，她懷孕後就變醜了，果然是女兒。&rdo;

&ldo;阿鸞，你不要說了。&rdo;龍玄澈眼眶有些酸。

&ldo;為什麼不說?&rdo;棲梧往前一步，站的離他近了些，&ldo;這個孩子是你強行塞給我的，最後還是沒了。你第一個孩子是我殺的，然後你殺了我的孩子，因果輪迴，報應不爽，這很公平。&rdo;

&ldo;原來你竟如此恨朕。&rdo;龍玄澈閉了眼掩去了眼中的情緒，但眼角依舊泛著水光，復又睜開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ldo;既然如此，你為何還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待在朕身邊?&rdo;

&ldo;這個嗎……&rdo;棲梧將那匕首收了回來，放在桌上，&ldo;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感受到恨，我才可以繼續活下去。&rdo;

龍玄澈只覺彷彿有人緊緊的抓著他的心臟，奮力撕扯，再一針一線的縫好，那種錐心之痛讓他幾乎不能呼吸。而棲梧說的每一個字都在他心中紮了一刀，又狠狠的□□，血肉模糊。

巨大的悲傷鋪天蓋地的襲來，幾乎將他滅頂。

&ldo;阿澈，你說得對，既然我們註定互相糾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