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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都被催動得慷慨激昂,個個謾罵起南朝主動撕毀檀淵之盟的卑劣。
兩國還沒有宣戰,自然也談不上有人主動請纓出戰的。倒是高津予一個個地下問,“是幾刻發現出逃的?如今人在何府?沿途守備都有誰?”
戲要演全套,衛之明絕對是高津予密謀小組中的成員之一,對於這麼個“毀約事件”,其他人都尚在義憤之中,他剛預備接著高大爺的劇本演下去,就聽參知政事王憲口齒清晰地開始彙報工作,繼而是鴻臚寺、都督府作了彙報。
後續根本不用人多策劃,北朝在這些年中逐漸建立的官制此刻已起到了作用。
現是防止事態嚴重化,對敵方進行攔截沿路封鎖,至於具體想不想截得上,就另說了;再是外事上,鴻臚寺要做出反應,即後世新聞聯播裡很常見的,“對X國單方面撕毀檀淵之盟的行為進行嚴厲譴責。”,先是擺正態度,遼國是希望兩國和平外交的,對於魏方毀約表示憤慨,但還是處於友好原則,只要魏方歸還重大政犯,對相關人員進行處罰,並且……自然要勒索寫錢款,大家還是能有商有量太平盛世的嘛。
至於這份措詞嚴厲,又粉飾太平的信函能不能達成目的,就另說了。
至少對於北朝方面來說,政治犯也好,賠款也好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是南朝首先背信撕毀了條約。
然後朝上必要有問責制。蕭清巖難道是神人嗎?單槍匹馬就深入國都能劫走看守重重的政治犯,提刑司在做什麼?京兆尹在做什麼?“有關部門”在做什麼?
一重重問責下來,連著幾天的朝會都是不停的參人,譬如某某官員收受賄賂,有被買通嫌疑,或者是與南人私交過密。絕不用懷疑,這些參人的官員們也總有私心,夾帶一二仇敵死對頭。
每到問責的時候,難免要株連無數。通常來說,前段時間眾人跳騰得如此雀躍。以皇帝的小心眼,果然是秋後算賬來著的。
面對可能到來的株連,朝中大員不由都屏息戰慄,封建朝代每回遇上大清洗,多是找了個名目誅鋤異己,都城裡必然冤屈無辜死者大半以上。
此事秦方好在後宮聽了都不由揪緊了心,事實上,根本無須她多事,朝中早有大臣進言。
此人名宋仁誠,中書省參議府參議,一聽起名就是頂正宗的漢族,進諫願天子寬懷行仁,列舉不可株廣的十大原因。
高津予硃砂一勾,道了聲,“善。”
一面是朝中諸臣感恩戴德的稱頌之聲,他也不過就著臺階而下。
不可株連及廣,不但是臣子們的生存之道,更是高津予內心的想法。
此刻當是用人之際,這絕對是高爺的真實心跡:前方局勢緊張,無論外交、內政、軍事都需要人才頂上——這是一個普及教育未能施行的年代,多數民眾甚至不識字,又如何懂得政令?
高大爺他需要打工仔,這才是大實話。
最後朝廷也只將首犯誅除,其餘者前段時間太跳騰的人,都被記過處分。在這一方面,高津予作為皇帝是記仇的,卻又不同於傳統的株連案。
甚至對於此次事件的失誤,高津予出去必然要剷除的有裡通外敵嫌疑的官員外,再未多問責他人,而是將責任多咎於自身之上。
“但使孤謹慎而善斷,南人絕無計可施。”他很謙遜,責任他擔著。
轉而又不斷傳召了朝中各謀臣,秉燭夜談。
一時為好談。
這就是高津予在人事上的明智之處。
即便是曾經出於敵對位置,如今秦方好都不免要欣賞。高津予此人,或許是有不少缺點,個人的也好,或者是皇帝這個職業的職業病——這絕對不是個傳統意義上的“好人”,更不用說要用小言的“完人”標準評判。
但她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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