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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蕭氏是大族,能被稱作蕭郎的人自不少,秦方好便問道,“你們說的蕭郎是誰了?”
曉荷回道,“便是剛才的那位魏使大人。”
這倒是讓秦方好吃驚的了,“他才到了都城幾日?”
便是入宮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
“蕭郎毓秀神俊,見著的女子都傾心呢。”
不但若此,本朝民風彪悍,別看前朝政事紛擾,蕭清巖在大殿之中“舌戰群儒”的英姿已儘夠宮女多情的了,便是守著宮規,在他行經的路橋邊拋下香囊也是有的。
曉荷愛說嘴,更說道,“前度傳聞這位蕭郎回來拜訪主子,連著行經殿外道上的人都多了幾成。”
“聽你這樣說,咱們宮裡也
不用燻了香,往後在殿外路邊撿一圈就行了。”
更算得上豔聞的是不知哪一位大臣家的女公子乘轎遇見,遣了一婢子穿行於朝霧中,分花拂柳,尋了一株桂枝,奉獻給他。
秦方好問道,“蕭郎可有妻室了?”
“沒聽說過。”
此時風氣,愛慕一美男子也無礙於他有無妻室,欣賞便只是欣賞。“心悅君兮”也不一定要搶著給人當小老婆,例如擲果盈車、看煞衛郎的事,也純粹出於女性天然的愛美之心。
秦方好也是奇怪,“他竟然到此刻都未娶?”
蕭清巖在南朝所得的器重,怎麼會至今未娶。
“聽聞魏帝陛下是有意將公主下嫁,卻又不知後情了。”
蕭清巖是魏帝未稱帝小班底時的核心軍師,又年輕雅量,便是為了拉攏,魏帝也是必要結以婚姻,不是公主下嫁,也至少是親信貴戚之女。
秦方好心裡想著,這樣的妖孽早結婚早好,省得出來禍害小少女。
“前幾日在朝上便有人譏諷蕭郎生得‘男生女相’,主子您猜他是怎麼答的?”
那一場舌戰群儒她是沒能看得現場,時候謠言的版本倒有了十七八個。
“他怎麼說的?”
“蕭郎答說,留侯者,狀貌如婦人好女,誠如留侯者,愚生之所願。”
留侯就是張良,字子房,半路出家到沛公劉邦手下,並且常常“多病”——就這樣一個消極怠工的人,心中有經天緯地之能,最後卻總是劉邦陣營奇策的制定者。
關於張良的趣聞,秦方好其他的都已經記不清,只記得他早年間找了一個“力士”合夥謀殺秦始皇——結果自然是不可能成功的了,否則歷史也將成了另一個模樣。
然而關於這一段刺殺,秦方好覺得有趣的只是到了後來秦朝政府自然要抓刺客,但沒有抓到。實在是沒想到刺客會是這麼一個“狀若婦人好女”的樣子。
“我原本只以為他不過是一個‘子都’,卻不想他還有‘子房’之志。”(注)
遲些的時候,秦方好當了玩笑與高津予說。
高津予付之一笑,“聽說你賞賜下去了?”
“禮尚往來罷了。”秦方好也不覺有什麼好掩飾,“況且阿容的生母華妃也總在南邊,便是礙於國家法度,總也有顧及人情的時候。”
貞妃的生母原是魏帝華妃。
“如此,也是人之常情,”高津予雖先前有些膈應,但想通了,也便看開,“梓童不若也趁此機會賞賜回去。”
“我知道了。”
貞貴妃尚且記掛著生母,秦方好這個樣子,雖不至於冷淡,卻也讓人看了不適。
“你三哥封王,下月即要大婚了。”高津予提醒道。
與其說提醒,倒不如說是試探。
一時之間,秦方好還沒反應過來,只按著往常一般辦事,“我記下了,這回往孃家賞賜,必會有表示的。”
魏後無子,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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