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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哪是為了饋贈的禮物不豐而向她告罪的,分明是覺得禮物貴重,來討賞的。
一側坐著的貞貴妃,昔日也是南朝安平公主來的,見到故國的人如此姿態,幾乎是要掩面了。
太丟人了。
秦方好比貞妃到底是更沉得住氣點,“各宮的娘娘們都有嗎?”
南朝官員說,“都有,娘娘勿擔心,後宮的各位娘娘都有獻禮。”
屏風後忽地就一聲冷笑,讓他縮了縮頭頸。
“使者一路是怎麼過來的?”
南朝使臣不解,“渡江後,從官道而來。”
不止是他,連貞貴妃也不知姐姐是想說什麼。
“那也難怪……”秦方好合攏了扇子,站起身,忙有兩宮女在後理著衣襬。
“使者走的是官道,怕是沒聽上這一路百姓的牢騷吧。”
這話讓使者不知如何回答。
貞貴妃有些覺出味來,嚇得聲止她,“姐姐。”
秦方好沒理會她的恐懼,對著使者喝問,“但問使者,吾國與吾民可乎?”
使者只好硬著頭皮說,“中宮父母之國安好,吾皇洪福齊天。”
在北朝,問故國,作為南朝公主的貞貴妃急得都快哭出來。
“好?”秦方好卻厲辭怒罵,將手中摺扇擲下,“故國常在,有汝等奴顏之臣卻為漢家之不幸。生我者南國,奉我者北國。為南朝女,我但為君父而訟汝;為北朝婦,更待為中原之民而質問。”
想想王師北定中原日……
說罷,她就凝眉拂攏袖衫,從屏風前走過回內室。
貞貴妃嚇得臉色蒼白,幾乎是六神無主了。
在北朝,怒罵南朝使臣沒氣節,她幾乎是能想象到姊妹倆被打入冷宮的情景了。
被宮女扶著回後殿,早忍不住垂了雙淚。
秦方好要是被打入冷宮了,這是她自己失言;她卻絕對要算被波及的。
哭哭啼啼地去找她姐,卻見她姐去了滿頭的珠飾,著素衣。
也先不計較這個,貞妃哭訴道,“姐姐今日,怎地就說起了故國事?我等姊妹,待何為?”
政治上的事,也不是秦方好三言兩語能和妹妹解釋得清楚的。
“你且稍寬心,萬事定當無虞。”
這承慶宮內外都長了耳朵,她就算心裡有什麼算計,也不會在這刻說出來。
貞貴妃哭紅了眼回宮,仍是心神不寧,身邊的心腹紅英卻是一轉眼就想通了。
等侍奉著主子洗過臉換衣,等退了人,私下,紅英就和貞貴妃密言,“主子這是在難過什麼?”
貞貴妃道,“我就當被她連累,豈會安神?”
紅英卻說道,“主子怎麼沒想到,這恰好是您的機會呢。”
“怎麼說?”
紅英道,“主子,您和中宮嫁來這兒和親,她總事事壓過您。主子您的生母是貴妃,她的那些底細,旁人不知,咱們宮中出來的還不知嗎?”
說到出身,天潢貴胄,貞貴妃有一些驕傲是油然而生的。
又想到,自己嫁來時尚是完璧之身,而她卻是前朝二嫁,想到如今位份的處置,潛意識裡的一點不平重又勾起。
紅英繼續誘道,“今日的事正是主子的機會。要是中宮自己把自己摺進去了,與您何干?兩朝總要有人來和親,坐在這個位子。去了中宮娘娘,皇上難免要安撫南邊,不恰好是您的機會?”
貞貴妃一想,可不是嗎?
犯錯的又不是她。
北帝總不見得把這條船上的人都一竿子打翻,南北既然要個假意的象徵。原本如果不是有秦方好在,說不準中宮位早是自己的了。
哪用得著做了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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