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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身邊怎麼會少了監視的人?也就是她拿得起放得下,自己沒事人似的過日子,倒讓外人都以為她活得很好。
承慶宮,住著兩個南朝公主,沒有監視,才是怪事。
蕭賢妃真要倒大黴了,以為叫宮女太監們出去,就算清場了?
一敵方公主,前朝皇后,一宮中權妃,偷偷摸摸,大白天的趕了下人們出去——這樣的神秘,不是密謀是什麼?
早有眼線探子一邊監視上報了。
想著事兒,不一會兒榮順宗姬就到了。
高梅月穿著寶藍色的宮裙,點翠的簪子流蘇漫搖,腕上金玉跳脫帶著戒指,由人通報了來,真有些強勢郡主的份兒。
因是熟人,甫一進門,秦方好就笑道,“敢情是嗅到我這兒熬的好湯,就衝著飯點來了。”
高梅月也爽利,“娘娘可不是宮中頭一份的富貴閒人,阿梅還真要上您這兒討口吃食。”
“得了,不就為了留頓飯,也能讓堂堂宗姬如此掉份兒了。”
其他妃子都忙著去宮鬥了,也就秦方好,這輩子是被謝絕了混入正式編制的可能,索性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日子。
高梅月素來是宮中常客,此刻初立朝,遼宮連宮規都是現抄了前朝改的,許多體制上並不完善。
再寬鬆,高梅月還沒把後宮當了自家花園的膽子來逛。在盧龍的時候,她是家族裡孫輩裡得意的女孩,但如今到底也有個君臣,先後之別。
對著高梅月,秦方好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肅親王和清河李家的這樁婚事,最後還是被攪黃了。便是男方願意多擔錯,對女兒家總是傷害。
好在高梅月是宗姬,性格爽朗,這樣的條件也不會少了人去結親。
宮中用膳,珍饈玉盤擺開,正宮用的是金器,而帝姬妃子用銀,各品級有各用度。
但凡有些講究的地方,用餐都是“食不言”,貴婦權貴女眷更不會咧著嘴,含著飯說話。
規矩歸規矩,但餐桌想來都是國人聯絡感情的好地方。便是合著禮儀,吃相不壞,也總要說幾句話緩和氣氛。
因著高梅月的婚事,秦方好也不好多提,除此之外,便是嚐了好菜,就讓人給布過去。
高梅月自也知道她的心意,等用完午膳漱口,她也不扭捏,“父王又將我許了人家,這次聽說是借了老祖宗旨意賜婚。”
“賜婚?”
高梅月也是聽了一點事,“原本我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事也不得太聽著。只是聽說往後這就要當了成例,宗室女出嫁都要接了宮中旨意。”
原則上來說,這的確更規範。無論帝姬宗姬族姬,都是領了朝廷供奉的。這個體制中的人,自然是要組織出麵包辦婚姻。
秦方好想到,這是遼立國的第二年,新的王朝正在慢慢走上正軌。
“許的是什麼人家?”
“安遠侯次子,左輔都尉衛之忻。”
容不得秦方好要驚訝了,衛之忻可是天子近臣,吏部左侍郎衛之明的弟弟。
想想衛之明,從高津予還是盧龍節度使時就是互為基友,如今還讓他去了吏部。吏部啊,衛之明如今都不到三十,就做了左侍郎。
一門顯耀,再要與王府結親,秦方好知道衛氏這次是要興族了。
“是門好婚事。”
高梅月也同是這麼想的,未婚夫地位前途都不錯,又帶些少女未嫁的心思,“娘娘可見過是怎麼樣的人?”
“我哪會見過。”
高梅月也訕笑,立朝雖不久,宮禁不嚴,卻絕不會讓男子隨意出入。
秦方好能見到,才是怪事。
“你在宮外走動,都瞧不見?”
高梅月道,“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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