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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相之才果然不是那麼好請出山的——人家更寧願在這個亂世明哲保身。
這點秦方好也理解,要不是已經穿成了昏君的老婆,深陷在這個局裡面,她也情願當個小女子,明哲保身、安安靜靜過一輩子。
上輦前,李家家主忽然在跪送聖駕的時候對她說道,“娘娘心有一念之仁,他日當有後福。”
滿腔心事為朝政的秦方好當時也不以為意,只當是臣子的客氣罷了。
如今再見神策李兆豐,秦方好氣悶地恨不得上去抓著他脖子猛搖,你個坑爹貨還好意思出來見人呢,姐都已經被後朝的人給革命了!
神策之所以為神策,李兆豐瞧人眼色的本來不差,白衣公子原本是副好整以暇的痞氣,卻又欺軟怕硬看到了秦方好這麼個掐人脖子的眼神,嘶,這妞惹不起。
李兆豐忙討好道,“多月不聞世事,殿下如今安好?”
好個頭啊。
她老公家開的周朝店都被人打倒了,她還好什麼。
秦方好更有點不悅,“本宮的日子還能說好嗎?合著沒被一起關到安樂公府裡去,我都該多謝託了我爹的福。”
“此一時,彼一時。”
“是啊,昔日我為周皇后,現在我為遼俘虜,真是此一時彼一時了。”
“殿下此言差矣,”李兆豐道,“我說的‘此時’‘彼時’可不在說前事。殿下如今好好圖謀,當又三十年河西之日。”
秦方好衝他乾笑,笑完了也瞭然了。
怨氣別人什麼,周室敗落非一人之力可迴天的,當時李兆豐明哲保身也沒什麼錯的。
看開了,便道,“得了,你也別費口舌了,昔日種種,再說也是虛妄。”
他當時就算應了自己的求訪又如何?不過是在“周室”這條沉船上再多搭一個陪葬的罷了。
李兆豐瞭然,“殿下是個心胸寬廣的人,他日會有洪福。”
“別用這種話誑我。”
“剛才在下所說的話,也不算是空話——殿下此刻好好圖謀的話,當有三十年後福可享。”
圖謀?
她眼神一凌,“我早不想惹事了,新朝之事也不是足下能說的。”
李兆豐仍是淡定地遊說,“殿下有安寧之心是好事,可切勿忘了人無害人心,卻不可無遠慮之思。朝廷政局的事,不是殿下您想上岸就能上岸的。”
人在岸邊走,哪能不溼鞋呢。
秦方好挑眉看著他,“你繼續說。”
“在下是為殿下計,如今的且安終不是長事。”
不說南北朝有了摩擦,拿她這個高階人質開涮,就是現在高津予不動她,萬一未來下一任的皇帝看她不順眼怎麼辦?
權利、勢力都交出去表示順良是一回事,朝代更迭的時候她必須表個態。但未來日子穩定了,沒有實力就是直接把性命前程寄託在別人的慈悲上。
所謂的當局者,政客們有幾個是做慈善的?
李兆豐道,“我便斗膽問殿下一句,您認為什麼才是真正的安寧呢?”
真正的安寧麼,“脫離北朝,迴歸父母之國,能有正常的交際人情往來,南朝公主迴歸南朝,這大概就算真正的安寧了吧。”
李兆豐搖搖頭,“殿下此言差矣。”
“何解?”
“殿下,只要您一日做過前朝廢帝的中宮,您就永無‘安寧’可講。”李兆豐正容。
秦方好如何不知。
她心中驚惱,卻又是見慣了場面的人,終不至於被人一嚇就蔫了。
還能猶自道,“公子一定有主意吧?如果不是為獻策,你今日何必來約客。”
李兆豐微笑。
“說說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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