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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澤冗長的供詞終於結束了。
『浴室的燈亮著嗎?』
剛才一直默默聽他講話的課長如此問。
『是的。』
『你記不記得關燈了麼?』
『沒有!』
『研三,來!』
松下課長站起來叫研三到走廊,以慎重的口吻問:
『你們剛發現屍體的時候,浴室的燈是不是亮著?』
『沒注意!』
『你們有沒有動開關?』
『我沒有!』
『博士呢?』
『不知道。』
『你打電話到警視廳的時候,博士在哪裡?』
『站在浴室的前面。』
『電話的位置可以看得到浴室嗎?』
『看不到。』
『這麼說,博士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你就不知道咯?』
『對!』
『嗯!當我們進去時,浴室的燈已經透過外面的開關被關掉了……』
松下課長好像想到什麼,看著弟弟的臉小聲說。
『我覺得有點奇怪!吃了這麼多年的警察飯,以為練就了靈敏的第六感:犯人將死者藏於密室,延遲證物發現的時間,這是所有犯人共通的心理。但若如此,水一定要關,電燈也一定要關才是,假使稻澤所言非假,而博士又沒有動開關的話……這點要特別注意。』
課長回到座位,卻對這點不再追究,轉個話題繼續問絹枝與竹藏的關係。
『我昨晚說過,他該到靜岡去。但凌晨兩點我問他從哪兒打電話來,他好像很不高興,「我要去之前,還要拐到別的地方,也許會晚一班車,不用來送我了。」
『他這麼說著,就從辦公室出去了。約五點的時候,我打電話到他家裡,那邊說他還沒到。我想他大概直接到車站去了,但昨晚值班人員因有事,打電話到他靜岡的投宿地點去,那邊也說他還沒到。』
『今早也沒回到住宅嗎?』
『是的。』
『最上到底有多少財產?』
『大概有七八百萬日幣,其他無法估計的還不知有多少。』
『他的家庭呢?』
『我們老闆的想法很奇怪。他並不是討厭女人,就我所知,那些跟他有關係的女人,沒有一個入戶籍的。
『‐‐女人,我很快就膩了,若娶為正式的老婆,將來要趕還趕不走呢!
『這就是他的口頭禪。』
『那麼絹枝也一樣,是他暫時享樂的物件嗎?』
『稍微不一樣。』
『怎麼個不一樣法?』
『像這樣全身有紋身的女人,只有她一個。起初是因為好奇,最後便一直陷下去‐‐他這麼告訴我,好像一點也無法擺脫。
『‐‐就因為那個大蛇的關係,我好像被大蛇絞住,無法動彈。
『他曾私下對我這樣說過。』
『這樣!刺青有如此的魅力嗎?』
課長獨自念著,而在一旁的研三早已臉紅起來。
『最上的家族呢?』
『只有弟弟阿久,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
『跟早川博士有什麼關係?』
『他是老闆母親的弟弟。』
『哦!舅甥的關係,若最上有億萬的家產,將來由誰來繼承?』
『我想是他弟弟,詳細情形我並不清楚。有位叫狹山先生的律師,是公司的法律顧問。我們老闆私人的問題也會跟他談,可以問他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