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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那紋的是什麼呢?』
『手臂上紋的是短句與男人的名字。』
『喔!原來如此。』
看到研三這麼相信她的話,女人先是茫然地看著他,最後卻大笑了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
『你真儍,而且鐵定是個外行人,你以為有這一點點紋身就能參加裸體選美大會嗎?』
『那麼是相當大囉!』
『雖然女人不該這樣,但我可是個紋滿背部的大姐頭呢!』
她用妖艷的眼睛注視著像捱了一棍,且一語不發的研三。
『反正是騙不了的,好戲就要開鑼了。』
說完就走入會場,研三聚精會神地注視著女人的背部,他實在無法想像在白色衣服下紋滿色彩繽紛的秘密畫面,極厚的布料看來像是化學纖維,根本看不出有什麼顏色;但他相信這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研三覺得無法再待下去,便夢遊似地走向會場大廳,經過樹蔭下時,一名穿著藍色衣服的青年與他擦身而過,突然對方停下腳步。
『會不會認錯了,你是松下吧?』
『你是……』
研三感到驚訝,這位面露微笑的年輕人,看來果然面熟。
然而從紅唇上露出的微笑竟有嘲弄的意味,大而挺直的鼻,眉間有一條深且直的皺紋,黑色的眼睛像似有什麼秘密,結實的肩膀,雖算不上英俊,卻也頗討女人喜歡。研三努力思索卻想不出是誰,只好再次輕問:
『你……』
『你忘了嗎?我是最上久。』
『呀!對了。』
遙遠的記憶立刻出現在研三的腦中。
『對不起,對不起!因為在南方吃過苦頭,腦筋變得有些遲鈍。』
最上久是中學時代的朋友,分開已有十年,難怪研三想不出來。
最上久比研三大三歲,但因罹患肺病而休學三年,兩人在五年級時同班同學。
不知是早熟,還是性開放?最上久一直是學校中最受注目的人,曾經自西洋名著中摘錄一段文字,一口氣寫了十封一模一樣的情書,分別寄給不同的女同學,當時他的理由是非常與眾不同的。
『女人心古今中外都一樣,我有自信此十封情書至少可獵取一人的芳心。』
還記得當時的他是那麼的趾高氣揚。
中學三年級時,他的柔道已繫上黑帶,雖因病休學,卻練成高強的棋藝,而且自誇至少初段無問題。他對數學本就有天分,所以將棋對它而言可說是雕蟲小技,倒是每次的代數或幾何課,他總讓老師站在黑板前不知所措。
中學畢業後,研三發揮了他的才華,考進第一高等學校,根據當時的制度,可以同時報考第一高等學校及北大1預科,而他竟然順利的透過艱難的第二高等學校入學考試,容易的北大考試卻遭落榜,由此看來,前者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最上久一開始就不念嚴格的公立學校,而進入某一私立大學工學院就贊,主修應用化學,此後兩人很少見面,研三隻聽說他大學畢業後依舊放浪不羈、沒有定性,所以過了相當長的流浪生活。
『啊!真奇怪,沒想到你對這方面也有興趣。』
最上久微笑著點上一根『幸福』的香菸。
『哪裡,只不過是作學術研究的參考而已。』
『哦,不管你的興趣在那裡,我只是覺得像你這種出了名的懶人,在這樣一個大熱天到這裡,不知道是什麼吸引了你。不必騙我,你一定是看上某個女人的紋身。』
『你的老毛病還是不改,無論什麼事都喜歡和性連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