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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次的任務難度不高，耗時和人手卻讓人抓毛。這種平靜的森林沒有任何可以危及職業獵人的存在，但過大的搜尋範圍不得不讓他們逐漸分開以擴大搜尋範圍。

口袋裡的手機又震了起來，奇牙一把抓出來。

“吵死啦！”他腦門爆青筋，“如果你再一直這樣打下去，再抓到幻獸前就會把電池耗完！”

“但是我已經抓到了它……”果不其然，聽筒裡傳來另一個男孩委屈的聲音。

奇牙聽到這個結論滑了一跤。

“不可能！我剛剛就在追蹤它，幾乎已經確定，結果被你幾個電話打斷跑掉了。”

“……那可能是它的父母吧，這隻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幼崽……”電話裡沉默了一會，“……總之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我在分別的那顆大杉樹下等你。”

奇牙掛了電話，回頭看了幾眼之前目標消失的地方，抓抓頭往回走。如果小杰真的抓住了那個東西，他們說不定有時間回去真正過一次新年。

他和小杰一起慶祝的第一個新年。

十一歲的新年他在離家出走前往獵人考場的旅途中，十二歲的新年他從貪婪之島出來再次前往獵人考試會場，十三歲的新年他裹著繃帶躺在白色的醫院裡半死不活，十四歲的新年他只能看見枯枯戮山陰暗壓抑的天空。

奇牙現在十五歲，心情極好。

衛星的定位顯示他已經離目標座標很遠了，他翻過兩座山才終於看見樹海里一個尖銳醒目的樹梢。奇牙從高聳的懸崖直接跳下去，急速下落的風拉扯著他的銀髮，他砸斷了好幾根作為緩衝的大樹，崖壁邊揚起一片煙塵。

“你的動作太大啦。”從倒塌的樹木後走出一個黑髮男孩，手上抱著一個被斗篷抱住的東西，“森林裡的動物都被你嚇得不輕。”

“抱歉。”奇牙笑了一下，幾步跳上前，“這個就是幼崽？讓我看看。”

“這個……是沒錯……”刺蝟頭男孩猶豫了幾下，抓抓後腦勺，表情有些勉強，“但是你看見了可千萬別嚇一跳……”

“嗯？”奇牙眨眨眼。

黑髮男孩齜牙笑了一下把斗篷扯下來，奇牙覺得自己的表情要僵住了。

斗篷下確實是一個幼崽沒錯，畢竟人類的幼崽也算幼崽，但是小杰手上抱著的這個，怎麼看也長著一張熟悉得嚇人的圓滾滾的臉。

“……喂，小杰……這是……”

“你也覺得很可怕吧……”黑髮男孩咂舌，“簡直跟我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我本來就猜這種生物會不會是按照看見他的樣子變換外形迷惑狩獵者，所以才被稱為最美好的生物……”奇牙後退兩步，做驚恐狀，單手指著他，“但是為什麼傳說中最美好的生物長著你的臉，還是說其實你的本質是個自戀狂？變態！”

“別鬧啦。”被指著的人豆丁眼委屈狀，“如果是那種生物，我抓到它的時候它就應該變成你才對！”

奇牙的動作石化，“你說什麼？”

“我說如果他是變成我喜歡的人的樣子，就應該變成你才對。”黑髮男孩表情動都沒動，理所當然地說，“比起我自己，我最喜歡的人肯定是你，這還用問麼？”

“你……”奇牙覺得自己的臉燒了起來，他覺得一陣昏眩，然後另一抹銀色突然從前方的樹影裡閃過。它發出一陣刺耳的鳴叫，黑髮男孩立刻抱著幻獸的幼崽跟隨他一同衝了出去。

“媽　的！被耍了！”奇牙一個機靈反應過來跟著跳了出去，但黑髮男孩和銀色的身影在樹縫裡晃了幾下便再次消失。他又向前追了幾步，又一個聲音響起來。

“奇牙！”小杰從灌木叢裡鑽出來，“這次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