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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機會一定上宋伯伯家拜訪。”

宋何建對童顏慈祥地笑笑，然後問她：“這個孩子是？”

童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時趴在卓正揚肩膀上童格拉冷冷插了進來：“媽媽，我要回家。”

卓正揚對宋何建笑著說：“小格拉要吵著回家了，那我們就先走了。”說完，拉過童顏的手，直接越過了他們向外面走去。

秦然冷眼看著這一幕，趴在卓正揚肩膀上的小男孩，就是他的兒子吧。

兒子？這兩個字就像一把大錘子在他的胸口狠狠捶了兩下，鮮血立馬從某個地方向外湧去。多麼諷刺啊，他跟他兒子第一次見面情景居然是，他兒子趴在卓正揚的肩膀上。

他的視線從格拉的身上轉移到了卓正揚和她兩人牽在一起的手上，然後他看著他和她兩個消失在大門口，他放在衣袋裡的一隻的手在裡面慢慢握緊，手背青筋暴起。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你有沒有這樣恨過一個人（15）

上了車之後，童顏抱著格拉坐在後面車座，一言不發，卓正揚也保持著沉默，專注地開著車。

到家的時候時間也不早了，小區已經處於安靜狀態，卓正揚一直沒有說話，她也懶得找話題，只是跟在他的身後。他們兩個的腳步聲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突兀而緊緻。

2樓的樓拐角處的燈已經壞了，等上二樓的時候，她從包裡拿出手機給他照明。

走在前面的卓正揚突然發出一絲輕哂：“顏顏，我們這樣子像不像一對很平常的夫妻。”

顏沉默了下，然後笑笑。

到了301室，童顏拿出鑰匙開門，裡面開著一盞小黃燈，估計是程梅梅給她留著的。

童顏接過卓正揚懷裡的格拉，然後把他抱到他的房間裡，放在床上，正要幫格拉脫去外套的時候，卓正揚過來幫她忙，離開的時候他還幫格拉掖了掖被窩。

童顏輕輕合上格拉的房門，然後抬頭對跟她她身後的卓正揚笑道：“今天麻煩你了。”

卓正揚扯動嘴角：“你不用跟我太客氣了。”

童顏笑笑，然後把外套遞給他：“回去的時候開車小心點。”

卓正揚接過外套，“好好休息，早點睡。”

“正揚……”童顏叫住了站在門口的他。

卓正揚轉過頭來，看著她。

童顏笑笑：“只是跟你說聲謝謝。”

卓正揚受不了現在的氣氛，低頭輕笑一聲，“童顏，其實那麼多年來，你變了。”頓了頓，“我以前認識的顏顏，是個對我趾高氣揚的女孩，她驕傲張狂，自信活潑。她從來不會跟我說什麼謝謝啊，對不起啊之類的客套話……”

童顏一怔：“可能因為那時候我站在象牙塔頂端，自然而然就自信驕傲了，現在摔了下來，我總要本分一點。”她朝他笑笑，“所以說，我這人的品德真不行，我是多麼沒有骨氣的一個人啊。”

卓正揚沉默，然後轉身掉頭離開。

童顏關上門，重新走進格拉的房間。

“媽媽……”格拉從被窩裡冒出一個腦袋。

童顏笑笑：“就知道你在裝睡。”

童格拉撐起自己的小身子，靠在枕頭上，猶豫了下問道：“今天看到的那個人就是……那個人吧……”

童格拉從懂事知道秦然這個人存在的時候，他就一直稱他為“那個人”，從來不叫他爸爸。

童顏沉默下來，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童顏，你在害怕吧。”格拉眯著一雙小鳳眼看著她，“你在害怕我會跟那個人走，離開你嗎？”

童顏眼裡閃過絲驚訝，“格拉……”

有一個聰明的兒子，是件喜憂參半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