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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當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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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底，卡倫表示警方預定在隔天逮捕她父親。

&ldo;我丈夫說，萬一莎拉真的出了事，全部都是我的錯，&rdo;卡倫說，&ldo;我從來不讓她跟我父親單獨相處，因為我知道他可能會幹出什麼勾當。&rdo;卡倫痛苦又絕望。&ldo;可是，可能有一兩次吧，我把莎拉交給我爸媽照顧。說不定是那時候發生的。&rdo;卡倫深陷在自己的思緒中。

我靜靜坐著，等她繼續說下去。多年來我常納悶，她為何不逃離她的父母，躲得越遠越好?她不曾回答這個問題‐‐她只是聳聳肩。卡倫的情緒開始崩潰，眼角泛起淚光。

&ldo;我丈夫是對的，&rdo;她哭著說，&ldo;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把她留在那裡的，我怎麼可以!&rdo;卡倫深陷絕望深淵，我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抓住她，把她拉出來。

第一部苟且偷生 父親被捕(3)

&ldo;但你確實注意到不能讓她單獨跟你父親在一起呀，&rdo;我說，試著鼓勵她，&ldo;你相信只要有你母親在場，你父親不會傷害莎拉的。&rdo;

&ldo;嗯，&rdo;卡倫仍無法釋懷。

&ldo;莎拉怎麼說?&rdo;我問。卡倫稍稍坐直了些。

&ldo;她說他什麼都沒做。&rdo;

&ldo;你相信她嗎?&rdo;我問。

&ldo;我在她這麼大的時候一定也會這樣說，&rdo;卡倫虛弱地微笑。

&ldo;可是，你曾有過的遭遇並未在莎拉身上重演呀，不是嗎?&rdo;

&ldo;嗯，&rdo;她回答。

&ldo;你覺得莎拉會跟你說實話嗎?&rdo;

卡倫略顯遲疑，我認為她開始爬出那個情緒深淵。&ldo;我不知道，&rdo;她說，身子不安地移動。

&ldo;我問她，他有沒有威脅她，她說沒有。她看起來並不害怕。&rdo;

&ldo;她似乎並未感受到你當時被威脅&l;說出去就要割斷喉嚨&r;的那種恐懼?&rdo;我說。

&ldo;沒有。她沒有。&rdo;

&ldo;所以，莎拉很可能不像你或妮娜一樣，被你父親傷害。&rdo;卡倫點頭。她心情仍然很差，至少比剛才好多了。她仍相當沮喪，但已不再渴望尋死。目前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診療時間已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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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3月初，卡倫的父親被逮捕入獄之後，她的母親及姑姑開始向她施壓，要她作證她父親不曾猥褻莎拉。由於卡倫沒有證據證明她父親是否清白，所以她不願意出庭作證。卡倫事無巨細地向我描述她和卡特里娜‐‐她母親‐‐最近的一段對話。

&ldo;你爸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rdo;卡特里娜尖叫。&ldo;他才不會傷害小女孩!&rdo;

&ldo;噢，會的，他會，&rdo;卡倫答得冷靜。

&ldo;你在鬼扯什麼?&rdo;卡特里娜大喊，指控意味遠大於驚訝。&ldo;我猜你以為他曾經侵犯你，跟你發生性關係!&rdo;卡倫低下頭，沒有回話。&ldo;那都是你想像出來的!&rdo;卡特里娜習慣強迫別人接受她的意見，致使她越來越口不擇言。&ldo;說不定根本就是你自己想虐待自己!一定是你自找的!反正全是你想像出來的!&rdo;卡特里娜越來越偏執，不留情，卡倫好想吐。每次碰上這種時刻，卡倫總要懷疑記憶是否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