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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徹在衙門口坐上馬車離開時,一隻雪白的信鴿從車廂上飛過,落在了州府衙門的鳴冤鼓上,戍守在對面的一名衙差眼尖發現後,抱著信鴿取下腳脖處綁著的小竹筒進了衙,直接將尾指大小的封漆小竹筒交到了文師爺手裡。
正巧升堂鼓敲響,這是準備要對蕭簫進行第二堂堂審了,文師爺要隨高府尹進公堂做隨堂筆錄,便沒有著急看手裡的傳書,隨手將之擱在書架上,抱著抄錄手冊,急忙忙出了書房。
堂審進行得很順利,蕭簫十分配合,有問必答,某些問題,雖然高府尹之前在刑房提審的時候已經問過,可在公堂上,他卻十分耐心地從頭到尾又交代了一遍。
高府尹問他為什麼要對梁笑笑動手,畢竟梁笑笑是他恩師的女兒,又與她那般熟絡,平素也是師兄師妹的稱呼著彼此,怎麼忍心對她下手?
梁老爺夫婦在知道蕭簫就是兇手的那一刻,備受打擊,雙雙病倒在炕,這一次夫妻倆是強撐著身子來聽堂審的,此時他們睜著赤紅的雙眸緊盯著蕭簫,他們想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讓他會喪心病狂地殺了他們的愛女。
蕭簫說從認識笑笑的那一刻開始,她的開朗陽光,她的朝氣和活力一直吸引著他全部的注意,他對她並沒有非分之想,僅有的只是欣賞,但笑笑卻從未對他表現出善意,她是看不起他的,誠如成長的那些年,那些人看他時嘲諷嫌棄的眼神。蕭簫說炸毛的笑笑一點也不可愛,只有屍體才會待他一如既往的友善,所以,他動手讓笑笑成了他理想中甜美安靜的師妹。
梁太太奔潰大哭,她乖巧可人的閨女啊,他們這是造了什麼孽了,招惹了這麼個畜生?合著所有人都得對他友善才行?不然就活該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
她的笑笑是個嬌嬌女,憑什麼要對他一個男人表現出善意?
這理由夠讓人嘔死的嗚嗚
一陣哭喊喧囂過後,高府尹拍了拍驚堂木,神色嚴肅的斥了聲肅靜,又問了蕭簫都是怎麼作案的。
蕭簫一一交代了,前面兩起案子,運送屍體的工具是馬車,馬車是月亮閣的老闆相贈的,運送屍體時,他喬裝打扮過,因著他的長相有先天的優勢,所以那時候車夫老伍頭看到的那個姑娘,其實就是女扮男裝的蕭簫。至於之前留給衙門的不在場證供,那都是假的,德雲社的班主和萬花樓的老闆都幫他做了偽證。
直到最後將所有事情都交代完後,蕭簫空洞的眼眸才慢慢有了聚焦,他盯著高府尹,懇請高府尹別追究洪班主那些人的罪責,他說自己殺人的事情,他們都不知情。
高府尹冷笑一聲,知不知情的且放一邊,只說他們做偽證欺瞞衙門公然挑戰大夏律法這個罪名,也就夠他們幾個喝一壺的了。
將蕭簫收監後,高府尹宣佈退堂。案情到了現在基本已經全部清楚了,命文師爺將卷宗整理妥當,交由他過目後,再快馬送上刑部審核量刑。至於作偽證的洪班主等人,則擇日再開堂提審。
文師爺攬下任務後,忙得腳打後腦勺,這便將放在書架子上那個小小的封漆竹筒給遺忘了。
七天後,身在逃亡之路狼狽不堪的姚映雪,在與遼東府城這座莊嚴古老的城池僅隔咫尺之遙的距離時,被後面已經失去了興趣玩貓捉老鼠遊戲的遲夫晏,抓住了。
在已經看到了希望的當口,一個不慎,跌回了地獄。姚映雪絕望的閉上了雙眼,拒絕回答遲夫晏的任何問題。
&ldo;告訴我,你都知道些什麼?&rdo;
&ldo;為什麼要逃?你怕我會對你不利?殺你滅口?&rdo;
&ldo;怎麼?你不是說愛我的麼?現在不愛了?原來你說的那些都是假的?&rdo;遲夫晏語氣嘲諷,細長乾淨的手指捏起了姚映雪的下顎,用力掐著,瞪大眼睛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