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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成和妻子你一言我一語，相互補充著訴說起小林的情況。

&ldo;這個小林現在還住在養父母家？&ldo;

&ldo;不住，十八歲不到就自己搬出去了，但他住得也不遠，就在一個街區外，和兩個朋友合租在一起。&rdo;

&ldo;可看錄影，他好像經常來你家，為什麼？&rdo;

&ldo;怎麼說呢，小林的脾氣因為暴躁又好惹事，小時候附近鄰居都討厭他，甚至領養他的那家夫妻兩也很後悔，可是因為每月都能拿到一筆豐厚的政府撫養補貼金，只能硬著頭皮讓他住著。可這兩人只要不高興，就經常趕小林出門，我們看小林實在可憐，自己又沒有孩子，就常留他在家吃飯，甚至有時候還讓他過夜。&rdo;

&ldo;既然你們沒孩子，鄰居又不喜歡小林，為什麼你們自己不領養他？&rdo;何一言忍不住在旁追問了一句。

&ldo;我們不是沒想過，要是開始我們就領養了小林，那沒什麼，可是。&rdo;張成露出一個一言難盡的表情。

&ldo;其實我們也含蓄地提到過，但是被那家人一口拒絕了，再多說下去就不好，弄得好像要和人家搶政府補貼一樣。&rdo;想起往事，張成的妻子在旁無奈地搖了搖頭，&ldo;再加上，我們當時也想，既然年輕時都沒□□，到了當時的年紀，不上不下的，就算了吧。我們對小林好就可以，不必非要和鄰居鬧不愉快，弄個什麼養父母名份的東西。&rdo;

&ldo;所以小林和你們很親近？&rdo;

&ldo;是的。你別看這個孩子野得很，但是十分講義氣。知道我們對他好，從來對我們都很客氣，而且還主動會幫我們幹些體力活。尤其這兩年，別看我們瞧著都挺精神，她，&rdo;張成指了指自己的妻子，&ldo;動過兩次大手術，我也受過工傷，小林就隔三差五來看照顧我們，還幫我們幹院子裡的雜活。自己工作忙的話，還會讓和他同住的朋友來幫忙。&rdo;

&ldo;小林做什麼工作？&rdo;已經知道答案的羅北江還是又問了一句。

&ldo;在我以前的建築公司做事。&rdo;

&ldo;工作是你介紹的吧？&rdo;

&ldo;是我。&rdo;張成點了點頭。

&ldo;年輕人有正經事做就不會惹麻煩。&rdo;

&ldo;你們刷牆的時候，小林也來幫忙過嗎？&rdo;

&ldo;來過。&rdo;

&ldo;所以他知道你們要賣房子的事？&rdo;

&ldo;我們暫時還沒和他提起過，這種糟心事就不要小孩子跟著擔心難受了。&rdo;

二十歲可不是小孩子！小林會是那個鬼嗎？

何一言的腦子裡跳出了幾個疑問。

如果是，一個剛出來打工沒多久的年輕建築工，就憑那點可憐的薪水，自己還要生活，怎麼能救濟張成夫婦幾個月？

越想越頭疼，何一言的目光不由落到羅北江的臉上，好像想從他的眼睛裡找到最後的答案。

羅北江卻頭也不抬，手放到滑鼠上，重新快進著放起了剩下沒看完的錄影。

第11章 插pter 11

又快進著看了大約十幾分鐘的錄影影片內容後，羅北江放下了手裡的滑鼠，單手支著下巴，抬頭盯著天花板，一副沉思的模樣不到半秒的時間，突然放下手，對著張成夫婦笑了笑。

&ldo;看完了。&rdo;

&ldo;這就看完了？&rdo;張成和妻子對視了一眼，臉上都帶著同樣不可思議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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