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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只是延續從前的身份,做一隻無心的鳳蝶,舞一場獨屬的繁華。誰知,誰知,竟是落入了層層情網,淡漠的心漸漸有了屬於人類的痛感。
恨為嬌娥
是夜,蕭索靜默的四阿哥府邸。原本熙攘如春的“凝香院”,此刻坐滿了神色各異的眾人,唯獨少了一份輕靈俊逸的芳影,氣氛便冷凝如千年寒冰,仿似曾經的喧鬧原是秋夢一場。
總有幾聲清咳,持續不斷,那拉氏身形一動,卻又死命耐住,悽苦的望著神情憔悴的四爺,單薄的身體隨著咳嗽微微震動,而秦順兒一臉憂色,呆呆的望著盂皿中的紅絲,不敢多發一言。
胤祥跪在四爺面前,青紫的左眼腫成一條縫,乾涸嘴唇裂成一道道血縫,暗啞的聲音如挫子般割鋸著每個人的神經:“四哥……都是我的錯,逼走了溶兒……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胤禵一個箭步衝上來,將胤祥踢倒在地,仇恨的怒火恨不能將他燒成灰燼,如孤狼般嘶吼:“殺了你?!若殺了你能換回溶兒平安無事,我不介意親自動手!胤祥!十三阿哥!你高高在上的架子都去哪兒了?出言譏諷的是你,步步緊逼的是你,非要她一夜之中作出抉擇的也是你!你!你!你如何對得起溶兒!”
八阿哥胤禩連忙拉住胤禵暴躁欲狂的拳打腳踢,望向默默苦挨的胤祥,深深一嘆,拉扯著將胤禵按回椅子,以手支額,無不擔憂:“這幾日京城所有的飯館客棧均已搜遍,仍不見她的蹤影,若已出京還好,就怕是……”隱去的幾字,聽得眾人心如刀攪,胤禩竟也被自己的分析嚇了一跳,怔怔的住口。
原本石雕狀的胤祥霎時被這一計重錘擊碎,悲苦的臉上一分一分的變了猙獰之色,胤禛瞧著不對,一聲大喝,“胤祥!”卻仍是晚了一步,胤祥呲目欲裂,竟直挺挺的栽了下去。眾人急忙七手八腳的將他抬到榻上,有拿鼻菸的,有掐人中的,有尋大夫的,有端茶水的,胤禵站在外圍,恨恨說了聲:“活該!”
我並不知四爺府裡一夜的驚濤駭浪,只是眼前的一番旖旎景緻便讓我目瞪口呆。到處都是酒味與淫邪的男人,更不知哪間房裡傳出陣陣令人面酣耳熱的呻吟,這大清早的……
昨晚已答應了賽老闆,今日正式出任舞姬的教習,玉寒便僱了頂小轎將我送到此處,如今街上多是巡查的官兵,若拋頭露面實在是自投羅網。本來送到“玉和樓”的門口便該去了,可他仍是堅持送我進來,沒想到啊,一進門竟是如此的場面,攥著我的大掌裡手心全是汗,我微一瞥眼,玉寒面紅耳赤的愕然,已有幾個衣著風騷的女人對他上下其手,就差掛在他身上了。
我臉色一沉,好歹也是我罩的男人,正要斥退她們,手腕忽被一隻厚實的大手扯住,涎笑與慾望的肆意眸光,下巴被輕佻的勾起,“嘖嘖,打哪冒出來這麼個大美人啊,連那花魁牡丹都遜色幾分!”他扯著嗓子一番大叫,“老秦,老白!今兒老子可開眼了!前所未有的大美人啊!”
被他一番吵嚷,所有人均望向我這邊,更多狎玩的目光肆無忌憚的對我上下打量。玉寒已是玉臉煞白,劈手將那男人的手掌打掉,想是用了幾分力氣的,那男人痛的一縮,隨即破口大罵:“哪竄出來個小白臉,敢打老子?你小子活得不耐煩了!”上來便要撕扯,玉寒一手將我護在懷中,冷眉對付這無賴,雖看著玉寒的身子單薄,卻有幾分功底,三拳兩腳將他打翻在地。
這男人恨恨的起身,抹去嘴邊血跡正要再叫幫手,樓上傳來冷冷一哼,是牡丹慣常的冷漠:“陳爺如今也太不將我牡丹放在眼中了!什麼時候這‘玉和樓’成了可以撒野的地界?這位姑娘本是此處的教習,又不是掛牌的紅旦,陳爺如此猴急莫非嫌蕊粉伺候的不周?”
旁邊早有一個俏影撲到這陳爺懷裡,捶著小拳頭敲打著他的胸膛,“陳爺剛剛還說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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