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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瞬間，也沒看到什麼嗎?&rdo;

&ldo;沒有，沒有。&rdo;程立堅決地搖著頭，&ldo;等我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裡了，我只曉得另外幾個人都沒活著出來，但他們到底是怎麼死的，我不清楚，也沒看見。&rdo;

&ldo;既然什麼都沒看到，你為什麼說已經把那個結開啟了?&rdo;

&ldo;我開啟的不是他們死因的那個結，是牆上的咒語。&rdo;

&ldo;咒語?&rdo;程寂張大了嘴，只覺越聽越奇。

&ldo;一個下了四十九年的咒語，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今年就會應驗了。&rdo;程立忽然轉過頭來，&ldo;你還沒吃飯吧?&rdo;

&ldo;沒有，早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過來了。&rdo;

&ldo;哦，那就一起下樓吧，先吃飯。今天不想去食堂了，我們到對面街上吃小炒吧。&rdo;

&ldo;你每天都在食堂吃飯?&rdo;

程立點點頭。程寂想到姐姐每天都要跟一群瘋狂的人擠在一起搶飯吃，心裡一陣難受，想說點什麼，又不好開口，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ldo;習慣了也就沒什麼了，有時候跟那些人打交道比跟正常人還輕鬆一些。&rdo;程立淡淡地說道，似乎看透了程寂的心思，她拈了拈手中的絲巾：&ldo;這條絲巾跟我裙子的顏色不相配，還是給你戴吧，你今天穿的衣服倒很配。&rdo;

程立說著，站到程寂身後，雙手輕拉，將絲巾在她脖子上環了一圈，從後面繫了一個結。

程寂感覺頸後面板微微生風，程立吹氣如蘭，纖指靈巧，她忽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二十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姊妹之情，竟如身在夢境。

正在遐想間，程寂猛然覺得脖子一緊，繫著的絲巾被狠命向後拉扯。程寂大駭，下意識地伸手想扯開絲巾，程立早有準備，手上越發使勁，將程寂直拖到床邊，伸出一條腿抵住床頭鐵桿，雙手使勁往下拉。

程寂頭向上仰，迷茫中與程立目光相遇，見她滿臉放光，又是興奮，又是滿足，還夾雜著一絲恐慌。程寂兩手向後亂抓，淚水順著眼際線滾滾流下，眼前一片模糊，耳邊卻清晰地聽見程立的語聲，卻像在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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