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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來故意停住，見程寂沉下了臉別過頭去，他又伸手將她的腦袋扳了回來，&ldo;傻瓜，你長得就跟糖果一樣，看著就想放到嘴裡咬一口!&rdo;

日光中的湘江看起來有幾分刺眼，起伏的江水自南向北流去，夜以繼日。兩人沿著臨江路走到一個廣場，這廣場的對面是一座小山，被開發成一個公園，然而遊人寥寥無幾。廣場中央立著一座高大的鍍銅雕塑，幾隻巨型大雁舒展翅膀，向著北方仰首，似乎就要飛天而去，因為年代久遠，銅像表面剝落斑駁，像是在訴說這座城市的滄桑。兩人就在雕塑背陰的一面臺階坐下。

&ldo;你心裡一定有很多問題，是吧?&rdo;程寂開啟礦泉水瓶喝了兩口，說道。

&ldo;我在等著你說。&rdo;

程寂想了想，說道：&ldo;其實我自己心裡也是亂七八糟，想不明白。聽我爸說，姐姐小時候很聰明，學習成績特別好，而且做事情膽大心細，很多小孩都喜歡跟在她屁股後面，聽她使喚。但是她在十歲時發生了一次意外，撞了腦袋，後來就變得時好時壞，有時很清醒，有時又特別激動，就像今天這個樣子。&rdo;

&ldo;看她今天的樣子，就算住在醫院也讓人很不放心啊。&rdo;

&ldo;不，你想錯了，她並不是對誰都這樣，只對我一個人。&rdo;

吳來訝然看著程寂，嘴巴張成大o型。程寂垂下眼瞼，顯出難過的神情。

&ldo;為什麼?你是她親妹妹啊!&rdo;

&ldo;因為，姐姐出事時，正好就是我出生的時候――二十一年前的中秋節晚上!&rdo;

說完這句話，程寂臉上神色愈顯黯然，停了一停，又說道：&ldo;關於這件事，我爸也沒仔細跟我說，可能他怕我思想負擔太重吧。那天姐姐跟幾個鄰居上山玩到很晚還沒回，我爸送我媽上醫院了，也沒時間去管她。等到第二天早上我爸回家時，她已經被人找到送回來，頭上受了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從那以後情緒就很不穩定，只好退了學回家。&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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